她利用右手,从药包上取下一枚银针,轻轻的扎在了他脑袋上的一个穴位上。
随即再使用第二根,三根,总共使用六根,躺在床上的男人才渐渐的失去意识。
她抽回那被他环抱的左手臂,手抓起他的手,把着他的脉搏。
从脉象上来看,确实足以吴宇定汗脑子有问题。
不过这种现象,纯粹属于偏执性的人格障碍。
也就是说他除了对忆雪那件事上有着偏执之外,别的事他处理的方式都是很正常的。
“嘭”的一声,门从外面被人踢开。
时曦悦赶紧将扎在吴宇定汗脑袋上的银针取下来。
“妖女,你在干什么?”洒尔哥盯着时曦悦手中拿着的银针,冲跑过去扬起手中的长鞭,朝着她的身上打去。
时曦悦往旁边闪了一下,长鞭精准的打在了床上,将羽绒被都给打破了。
白色的羽绒飘荡在空中,白花花的一片。
当洒尔哥再一次扬起鞭子要打人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吴宇定汗醒了过来。
“孽障,谁让你进来的?”吴宇定汗掀开身上的被子,冷酷的呵斥着他。
“爸,这个妖女想加害你,我得杀了她,以除后患啊。”
“啪”的一声,吴宇定汗走过去,一巴掌打在洒尔哥的脸上。
“我昨天晚上是怎么跟你说的?她是我的,谁也休想动她。你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吗?
还是说平日里,老子对你太过宽容,什么都任由着你胡作非为,才导致你连同老子的意思都敢违背了?”
吴宇定汗跟自己儿子说话的口吻,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振振有词,且字字都带着说教的意味。
“爸,你看清楚,仔细看看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根本就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洒尔哥知道自己的父亲,心中所爱的女人,并非是他和妹妹的母亲。
同样他之前也见过忆雪一面,他也知道眼前的时曦悦,确切是跟忆雪长得有几分相似。可很明显,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老子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不需要你来纠正些什么。”
吴宇定汗咬了咬后槽牙,只觉得这个儿子简直就是忤逆不孝,养着这儿子是让自己心里不痛快呢。
时曦悦站在一边,看着这对父子反目成仇。
她刚才不仅诊查了吴宇定汗是否有病,还特意封住了他大脑中的一根血脉。以至于让他始终坚定的相信,他最初所认定的事。
“爸,她刚才趁着我们都不在这里,拿着银针肯定想伤你。
我把吴家堡你平日里的私人医生带过来了,你让他帮你瞧瞧身体好不好?”
洒尔哥担心父亲被时曦悦蛊惑,连夜去了一趟吴家堡,将他的私人医生带到了斗奴场。
“她要真的想要伤我,你觉得老子还能醒过来吗?”
吴宇定汗看了一眼时曦悦,他不相信她会伤害他,若真的要伤他,他岂能会有清醒过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