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儿说话间,将放在被子上面的手,缩回到了被子里。
她不想让林哈泰木看到自己软弱无力的一面,她身体里的血液之毒,正一点一的侵蚀着她,痛得她全身都在痉挛。为了克制那股疼意,她使劲的攥着自己的大腿,用力的掐着。
林哈泰木只能看到时儿额头上的冷汗滚下,却并不知道她此时是如此的痛苦,明明很痛,她还在硬扛。
她可是时儿啊,是几兄妹之中,最让人放心的一个。且又是吃苦受罪最多的一个孩子。若连这么一点小小的伎俩,她在林哈泰木的面前都掩饰不了的话,那她岂不是白被林柏远折磨那么多年了。
“行,那我就把他们全部都接到娄金来。”林哈泰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他依旧没有察觉到时儿身体的异样,只是抬起手来,为她贴心的擦拭掉额头上的冷汗。“我一定会视他们为最尊贵的客人,好好的招待他们的。”
时儿痛得眼泪在眸子里打转,她微微垂下眼睑,努力将泪水憋了回去。
二十岁——生日!
她等不到那个时候,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那一天也不会是她的生日快乐,而是她的末日。
她不会跟爹地妈咪哥哥姐姐他们一起度过的,因为她不会让他们看着她死去。她依旧会像当初计划好的那样,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一个离开这个世界。
“沙水湾之乱,洒尔哥他们不会让我爹地他们平安到娄金的。洒尔哥若知道娄金举行那么盛大的宴会,肯定会偷袭……”时儿深吸了一口气,款款道来。
是啊,林哈泰木又不是傻子,洒尔哥又怎么会错过那么好的机会呢?
“你统一西域的草原……”时儿突然在心里做下了一个决定,她将被子里的手拿了出来,手心里还沁着冷汗。就那样直接覆盖在了林哈泰木的手背上。“我嫁给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