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也无法猜测这个人的身份,咱们先抛开他,看看刘惠兰这条线索,首先根据从宋文那里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基本可以证实刘惠兰与雷伯宁一定有联系,至少也是和雷伯宁或秦玲其中一个人有联系,因为她手中也有雷伯宁的那种珠宝原材料。当然,到底是不是属于同一批珠宝还需再进一步查实,但我相信宋文对两种珠宝的研究肯定不是琢磨一两天了,他的判断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苏琼道:“如果证实了这一点,我们也可以正式确认那个名叫冬儿的孩子还活着,如果孩子活着,那么出现问题的便是雷伯宁,秦玲并没有疯。但问题是如果秦玲的确把冬儿交给刘惠兰抚养,那么又为什么是秦玲提出要登报寻子呢?”
老范摇了摇头道:“咱们其实并不能保证是秦玲找到的报社,要知道她受到严密控制,打个电话并不是很容易的。所以这极有可能是雷伯宁设下的一个圈套!”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苏琼有些疑惑不解。
老范想了想说道:“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隐情,包括秦玲为什么将孩子托付给别人以及装疯等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雷伯宁已经成功地给警方造成了假象,那就是秦玲是一个疯女人,这样即便孩子出现了,那份死亡证明也可以说是秦玲故意做出来的,也可以剥夺秦玲对孩子的监护权的。”
苏琼点了点头,说道:“在这种情况下,秦玲显然不希望雷伯宁找到孩子,于是便希望通过林川去通知刘惠兰,让刘惠兰躲一躲,但林川不小心让大祥看到了那则寻人启示,他与刘惠兰是夫妻,所以他一定见过那个孩子,为了五十万,他失手杀死了刘惠兰?”
“这是一种可能,大祥杀死刘惠兰之后,心里紧张,于是便打算布置现场,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有些手忙脚乱,擦掉刀把上的指纹,但很显然擦得并不仔细,把椅子放倒为了造成刘惠兰曾被人逼供的假象,但这一切并没有进行完,也许是有人来了,也许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掩饰好自己的罪行,于是只能选择逃走。”老范说道。
“如果咱们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我们找到了大祥,就等于找到了那个孩子,对吧?”苏琼自信地说道。
“没错,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祥在这两天里一定会联系雷伯宁的,咱们只要盯着雷伯宁便可以了。”老范补充道。
“但我现在还有两个疑问?”苏琼说道,“第一个便是回到那个绑住林川的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第二个疑问是刘惠兰为什么要买下那幢并不赚钱的筒子楼?”老范笑着问道。
苏琼点了点头:“其实第二个问题倒很容易解决,刘惠兰不愿意离开那个地方,因为她要守着那个电话,守着那个地点,这样秦玲以后便很容易能够找到她。而且由仓库改成的那种简易旅舍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她必须换一个。买筒子楼对于她来说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等待。当然,我不知道这个解释是否正确。”
老范表示赞同,然后说道:“而你所说的第一个疑点我现在也没有想明白,按照林川所描绘的情况来看,那个人询问的那些问题似乎是想详细地了解现在的雷伯宁,这么说极有可能这个人与雷伯宁以前的事情有着某种联系。所以现在我很难找到这个人的突破口,只有把雷伯宁以前的底细摸清了,这个人才有可能浮出水面。”
“林川说了,这个人在问他话的时候特意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但林川觉得这个人一定以前认识雷伯宁,而且和雷伯宁有过节。如果这是样的话,那么不是律师对我们撒谎就是雷伯宁对律师撒谎。”
“咱们下面要做的就是监视雷伯宁,一方面等待大祥的出现,为了那五十万,他一定会铤而走险的,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人,他不可能不继续下去。而另一方面看来咱们得当雷伯宁的保镖了,那个戴帽子的人对他肯定是不利的。”
“还有要彻底摸清雷伯宁的真实底细!”苏琼补充道,她现在后悔将雷伯宁家的监听装置拆除,否则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林川今天下班有些晚了,两篇稿子写起来十分困难,每一个字都象挤牙膏似的,他脑子里一直都是秦玲的案子,思路十分混乱。好在自己的证件和电话卡失而复得,这多少令林川感到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