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白见皇上面色难看,便晓得他定然是对此事牵扯到的众人起了疑心。
苏静白也不再开口,只是十分眷恋的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
有些话点到辄止,且此事她并未参与,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若说的太多,只怕皇上会疑心她在其中是否做了什么。
倒不如她少说几句,只一心一意珍惜如今与他相拥的光阴。
“听闻曹贵人得了失心疯,如今正静养。只是可怜温宜公主小小年纪无人照料。”苏静白叹了口气。
皇上闻言果然担忧,“温宜年幼,正是缺不得人照顾的时候。”
皇上子嗣本就少,加之温宜公主又是女儿,女儿不会陷入储君之争自然格外宽待些。
温宜养在曹贵人身边,皇上时常去坐坐,自然而然对温宜偏疼些。
苏静白柔声道,“曹贵人虽说是得了失心疯,可太医细细诊治,想来很快便可大安。”
皇上如何不晓得,失心疯最是难治。
说是细细诊治,可能治好委实不易。
如此一来,温宜便无人照看。奴婢与乳母再贴心如何比得上额娘。
皇上自幼没有养在太后膝下,稚子渴望母亲关怀之心,他最是清楚明了。
皇上摇了摇头,“失心疯最是不易治,怕是一时半会难以痊愈。”
苏静白等的正是这话,便佯装不解道,“皇上可是想替温宜公主寻位养母照料?”
皇上确有此意,如今被苏静白这般说出,自然觉得苏静白细致入微。
“白白当真是心细如尘。”皇上赞道。
“妾哪里是心细,只不过是心中装的都是四郎,便事事以四郎为先罢了。”苏静白自是不放过任何时机真情告白。
皇上被她直白又热情的剖白说得竟不自觉红了脸。
他早已年逾四十,早就过了脸皮薄的年纪,却不曾想在这般年纪竟被一个小小女子弄得脸红心跳。
皇上不自在的扯开话题,“你觉得谁最为适合养育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