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见茯苓肯开口,自然将她拖入殿中。
茯苓强撑着身上的疼痛开口,“是华妃娘娘让奴婢故意在皇上与众人都在的时候,故意将那污秽的衣裙暴露,以此污蔑惠嫔假孕。”
华妃见状显然慌了神,“皇上,这贱婢污蔑臣妾!”
皇上瞧了华妃一眼,开口道,“你既说是华妃指使你,可有证据?”
茯苓大约是不愿受皮肉之苦,如今也顾不得许多,有些话不开口便罢了,一旦开了口便藏不住了。
“华妃娘娘命人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那银子便藏着奴婢床底下的箱子中,皇上可命人去查看。
倘若奴婢不应允,家中父母亲人也没了活路,奴婢也是不得已啊!”
皇上摆了摆手,苏培盛自然会意。
片刻之后苏培盛捧着一个包袱回来,那包袱打开,俨然是整整齐齐的一百两银锭子。
华妃此时心中慌乱不已,可仍旧一口咬死与自己无关。
“皇上,这样的银锭子满宫里多的是,这如何能证明便是臣妾所为?”
虽说那银锭子上没有任何标记,可不知为何,皇上不自觉想起了温宜周岁宴那日,华妃出手便是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这样的银锭子自然不能证明便是华妃所有,只是满宫里能这样大方的嫔妃又有几人?
皇上心中显然是信了几分。
皇后见状险些要拍手称快。
惠嫔假孕一事,分明是华妃所为,只是不知哪里出了纰漏,竟被惠嫔将了一军。
假孕变成了真孕,而假孕争宠变成了被人污蔑,险些害了龙裔。
倒是华妃,竟被自己所设之局困住。
帝王的疑心最是可怕,即便是没有十足十的证据,只消有一点点疑心,便可让人失宠。
便在此时,小厦子进来回禀。
“皇上,刘畚受不住刑罚,已经断气了。”
华妃听闻刘畚死了,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倘若刘畚与茯苓一道指正她,只怕她百口莫辩。
如今只是一个丫鬟,倒也不足为惧。
皇上将华妃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已然信了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