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槿汐很快便去而复返。
到底是宫中的老人了,这远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查一查那夜离席过的妃嫔,自然不是难事。
“小主,奴婢去问了那日伺候的宫婢,那日离席的丫鬟倒是不少,几乎每一位妃嫔的宫女都有出入取些吃食物件,但离席的妃嫔便只有小主您与安常在。”
崔槿汐回禀道。
“为保稳妥,奴婢还去查了,这段时日安常在确实每日都在做绣活、描百花样子,说是要给惠嫔肚子里的孩子做些衣裳。
奴婢仍是担心是否有人设计陷害,令小主误会于安常在,便悄悄寻来了从前安常在绣的帕子。”
说罢崔槿汐递上一方帕子。
甄嬛接过来,上便绣着的是一树桃花。
只是那针脚走线如出一辙,连同细枝末节的收口都一模一样。
如此一来,甄嬛倒也深信不疑了。
倘若没有小允子一事,或许甄嬛此时还有疑虑。
只是从前本就是因为安陵容识破小允子,这才令甄嬛陷入被动境地。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先入为主对她有着嫉恨之心,又如何能看透许多?
甄嬛闻言神色凝重,安陵容,又是她!
之前若不是她识破了小允子,她又怎会落到这样被动的地步?
她如今无暇顾及她,谁知她竟然一直盯着自己。
那夜在畅音阁她居然跟踪自己!
“小主,这件事可如何是好?”崔槿汐开口询问。
虽说崔槿汐在瞧见甄嬛对小允子那般无情之后,心中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因此平日里更多的是恭敬,却比从前少了亲近。
可是如今她到底是甄嬛的奴婢,倘若甄嬛有事,她第一个难逃其咎。
如今她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崔槿汐自然不能独善其身。
“此事咱们定要小心行事,那日之事一旦捅破,只怕我死无葬身之地!”甄嬛神色冷凝。
崔槿汐在后宫伺候历经两朝,自然晓得。
往往那些捕风捉影之事,最是能让人解释不清。
虽说那日并无更多人知晓,可也不能咬死不认。
人多眼杂,随便一查便晓得那日果郡王去了桐花台。
甄嬛又离席那样久,若说没去过,自然说不过去。
且如今有安陵容瞧见,是否还会有旁的宫人瞧见,也未可知。
因此此事绝不能捅破。
“小主可要对惠嫔的孩子下手?”崔槿汐自然知晓甄嬛曾经与沈眉庄交好。
如今虽然少了往来,可到底也从未出手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