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不甚满意,她原本是想撺掇安陵容对碎玉轩下手,无非是效忠自己。
只是安陵容此番说得诚恳,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摆了摆手,“快些起来吧,天可怜见的,时疫才好没多久,人都瘦了许多,哪里能说跪就跪呢!”
安陵容羞赧起身。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是她低着头没人瞧见。
皇后想撺掇她动手,而自己却想独善其身。
哪里有这样好的事?
她要做这事,也绝不会一人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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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安陵容离开之间,皇后面上的探究越发浓重。
“剪秋,你说这安陵容为何让本宫越发看不透了?”
剪秋闻言一愣,细细回想方才安陵容的表现。
还是一如既往的谨小慎微。
皇后娘娘与她说话时也总是低着头,丝毫不敢抬头多看皇后一眼。
剪秋不知皇后为何这般开口,她只觉得安陵容与从前并无二致。
“娘娘何出此言?奴婢觉得安答应与从前一样,一样的小家子气。”
剪秋说起安陵容,话里话外带着嫌弃。
安陵容好歹是个官家小姐,虽说其父不过是个县丞,可好歹有个官身。
而碧常在一个宫女出身,一举一动皆比安陵容大胆。
且看她能在莞贵人怀孕之后,没皮没脸凑上前去,将自己肚子也揣上便可窥见一斑。
若是这安答应也能这样大胆,又何至于被困圆明园近一年?
皇后见剪秋说起安陵容似乎有些敌意,有些不明所以。
“她何时招惹了你?”
剪秋闻言大惊,她险些忘记隐藏自己心中的情绪。
安陵容何曾惹了她?
不过是她有些吃味罢了,皇后丝毫没想过用她,却眼巴巴去将安陵容接回来。
在剪秋心中,倘若皇后愿意将她送上龙榻,她定会比任何人都做得更好。
当然,这样的心思也只能深藏于心。
“奴婢知错。安答应并未有不妥之处,只是奴婢私心里觉得,除了皇后娘娘您之外,旁人都不过是跳梁小丑。”
皇后闻言并未起疑。
剪秋素来得力,偶尔逾矩说上几句闲话都算不得过错。
“无妨,左右如今只你我主仆二人在。”
剪秋闻言一颗心才放下。
“娘娘您许是多心了,安答应素来是那样的性子。
娘娘您英明睿智,如何能看不透她?想来是她过于浅显易懂,反而让娘娘您心存疑虑。”
皇后闻言,也不再过多纠结此事。
且看着吧,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碎玉轩那两位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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