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里头的东西会窜出来伤了苏静白。
玉梅打开食盒,将里头的东西一一取出。
苏静白瞧清楚不由得心中一惊。
是一碟子梅花酥饼,还有一只已然死透了的鹦鹉。
梅花酥饼是这段时日里苏静白格外爱吃的东西。
都说女子有孕口味十分易变,前阵子她还喜欢菱粉牛乳糕,这一阵子每日都要用的又变成了梅花酥饼。
见到这死透了的鹦鹉和梅花酥饼,苏静白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
只是她还是佯装不知,“顺贵人,这是何意?”
柳姣姣莞尔一笑,“姝嫔娘娘想来是猜到了,这是在跟嫔妾打哑谜呢。
这梅花酥饼原是要送入承乾宫的,是嫔妾截下来,喂给这鹦哥儿,谁知这鹦哥儿受不住这样大的福分,死了。”
柳姣姣一番话说得极其平淡,仿佛是谈论今日的天气。
可这一字一句,都令人毛骨悚然。
“我如何知道这不是你用来诓骗我的?”苏静白似笑非笑。
柳姣姣见她的自称已然从“本宫”变成了“我”。
便晓得她已经信了。
柳姣姣毫不在意吩咐玉梅将这些脏东西收拾好。
才对上苏静白的眸子,“信或不信,全在娘娘您不是吗?
这些个东西自娘娘诊出有孕,不知道被嫔妾截胡了多少,只是不曾前来邀功罢了。”
此话苏静白自是信的。
自打她有孕,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被发现了多少回。
连带着承乾宫的外的宫道,抹上油脂的次数都不少。
只是每每查下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她便没有声张。
每日里严防死守,菘蓝等人更是小心再小心。
每日里她的吃穿用度检查了无数回才敢用。
苏静白勾了勾唇角,语气放软了不少,“从前不来邀功,怎的如今却来了?”
柳姣姣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
“自是不想平白无故为娘娘付出了,总要收取些许利息,娘娘您说是不是?”
苏静白沉思半晌。
“若是有机会,我会为你开口向皇上求情,只是成与不成…我不敢保证。”
柳姣姣仿佛并不在意,“无妨,成与不成凭天意吧。”
苏静白越发捉摸不透她。
这般大张旗鼓前来,又拿出这样的东西让苏静白无法袖手旁观。
可苏静白答应之后,柳姣姣又好似并不如何在乎的样子。
柳姣姣见目的达到了,便起身告辞。
苏静白自然不会留她,自是唤半夏送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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