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时心中暗自叫好,这可真是一出精彩大戏。
无论是皇后还是苏静白倒了,那于旁人而言可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祥常在浅笑盈盈对上皇后,“皇后娘娘是指嫔妾与姝贵妃联手陷害您吗?
姝贵妃会不会害您,嫔妾自是不知。嫔妾只知道您自姝贵妃有孕便多次出手,与除掉姝贵妃与腹中皇嗣。
待姝贵妃诞下三位阿哥,您更是欲将三位阿哥尽数除去,好稳固中宫之位。
如若不然,祺贵人又为何要谋害七阿哥,要知道祺贵人并无子嗣,七阿哥碍着她什么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您指使的啊!”
此话一出,苏静白佯装悲愤欲绝。
径直跪在皇上脚下,声泪俱下,“皇上,求您为嫔妾做主,求您为七阿哥做主啊!”
苏静白虽然有做戏的成分,可为人母之心半点做不得假。
若非及早发现了乳母中毒,只怕七阿哥如今已然遇害。
苏静白入宫三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才得了这三位阿哥。
皇后对她的孩子下手,苏静白恨不得啖汝之血,食汝之肉。
皇上见苏静白哭得声嘶力竭,心中怜惜不已。
亲自将她搀扶起身,“你且放心,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苏静白见好就收。
火已经烧起来了,只等着祥常在到底有无能力将这火烧得更大些了。
皇后与皇上多年夫妻,如何看不懂皇上此时的怒火。
“祥常在,你可有确凿证据?”皇上询问。
祥常在仍旧是一副冷静姿态,“嫔妾并无确凿证据,只是此事属实,皇上一查便知。”
祥常在并无证据,而皇后亦无法洗脱嫌疑。
皇后深知若无确凿证据,无人能定她的罪责,便咬死不松口。
“皇上,臣妾冤枉啊,求皇上还乌拉那拉氏一个清白。”皇后深知皇上对自己情义有限。
她说的是乌拉那拉氏。
于皇上而言,乌拉那拉氏不但有纯元皇后,还有太后娘娘,皇上定然不会弃之不顾。
听闻皇后亦乌拉那拉氏一族作为筹码,祥常在恨意更甚。
忽然,祥常在朝着皇后开口。
“皇后娘娘,乌拉那拉氏一族,当真能将您所做之事掩盖吗?”
祥常在嘴角含笑,语气轻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皇后循声望去,对上祥常在那张脸,忽然祥常在对着皇后莞尔一笑,最后竟还眨了眨右眼,端的是俏皮可爱。
皇后仿佛透过那张妩媚的脸看到了什么令她害怕不已的东西,再也无法冷静。
一把朝祥常在扑过去,可皇后年纪早已不轻,如何比得过年芳二八的祥常在?
祥常在不过轻轻侧过身去,皇后便扑了个空。
只是皇后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祥常在在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
皇后闻言大惊失色,尖叫出声。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皇后惊恐万分看着祥常在。
祥常在丝毫不惧,含笑与她对视。
终于,皇后再也受不住心中惶恐,抱头鼠窜。
“不怪我,不怪我,是你抢走了我的福晋之位,是你抢走了我孩子的嫡子之位,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皇后此话一出,便是认下谋害纯元皇后一事了。
皇上龙颜大怒,“将景仁宫宫人全部打入慎刑司,严刑拷打,这一桩桩一件件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苏培盛自然知晓皇上对纯元皇后何等情深似海,如今这样的真相无疑是重重一击。
皇上话落,胸口蔓延出的愤怒与疼痛交织在一起。
险些一头栽倒。
幸亏苏静白眼疾手快,扶住了皇上。
今日场面太过慌乱,加之皇上龙体不适,皇上自然先回了养心殿。
皇后被暂时囚禁在了景仁宫,而祥常在被送回了长春宫。
众人自然也就散了,谁也不敢这个关头往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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