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上学时,陆宏在历史课上曾经学习过孱弱的清政府割地赔款,与洋人签下了不少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那会儿死记硬背这些史实,不过是为了应付考试。
但今天陆宏的感同身受却分外的刻骨铭心。
要不是屠光明在其中周旋,合十作揖乞求光头罗经理帮忙,就差给他跪下了,罗经理这才不情愿的再一次主持了陆宏和他表弟的“友好协商”。
不管如何这一回合谈判总算是达成了双方共同认可的结果。
经过讨价还价,陆宏方一次性给付伤者八万元费用,另加这几日罗经理表弟和他的伙计们的日结工资。
本来,罗经理表弟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酒吧的电气,音效工程还要由他们这些人继续承包。
陆宏此时已经不是质疑这些人的能力,资质了,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障碍,他可不想还同这些浑人多一分钟在一起共事。
甭说项目进行中还难说是不是还有大大小小不测,就是平安无事这些人都很难说会制造出什么让他招架不住的幺蛾子。
结束双方合作是陆宏在谈判中唯一强硬坚持的底线。
陆宏这个意见抛出后,罗经理表弟吹胡子瞪眼还想逼他就范;倒是光头罗经理见陆宏铁了心坚持己见,做了一次和事佬,一锤定音:“这事儿就按陆老板意思办吧!”
谈判这才基本达成了共识。而这一条也是陆宏唯一在这场屈辱谈判中,唯一维护了自己的尊严,解除了他最担心的后顾之忧。
可真正落实谈判结果时,陆宏却发现还有一个难以绕过的坎,必须去解决。
经过计算除了大头八万块补偿金外,再算上完全是罗经理表弟赖上的他伙计们的工资,总共也需要他支付九万多。
陆宏曾提出自己暂时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是否可以给他些时间分批支付时,罗经理表弟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容分说道“必须!马上!否则咱们这一通白谈!”
“陆老板这个我可真就帮不了你了。”光头罗经理说“你俩谈到这个地步,都挺有诚意,款项的事儿其实也不难解决。”
陆宏看着罗经理,他实在不知道这个一手托两家的中间人,还能有啥高招解决他这个难题。
“你们要是听我的,现在就能干净利落搞定。”光头罗经理对陆宏说“你不是说了吗,现在可以拿出五万元现金,我看剩下的也不必拖了,你这辆面包车抵给他,这不就两清,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