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宏底气不足,也难以启齿明确告知顾燕:最好与这个谭涛不要在与之保持联系。
他希望今晚撞见顾燕和谭涛的电联只是一次偶然。
可接下来隔三差五只要陆宏夜晚下班回到家中,便会看到顾燕在接听电话,而且也不避讳自己。
与对方通话言谈话语中,很容易听得出妻子还是在和他听到名字,就浑身不自在的谭涛通话。
其实陆宏有误解。顾燕并不是不在乎他的感受,有意当着陆宏的面与另一个男性朋友畅怀热聊。
顾燕确实是在这个小房间里自闭的太久,太寂寞了。
白天家务做完以后,打开胖妞给带来的会计学教材自学一段时间,然后便枯坐在窗前百无聊赖。
陆宏披星戴月,即使回到家中除了几句家常话外,也没有其它的话题。
自从那天晚上和谭涛通了一次电话后,顾燕不知不觉很期待谭涛的来电,她对谭涛新入职这家公司,还有他们这些售楼专员每天遇到的新鲜事,就像听评书联播一样产生了浓厚兴趣,
一是作为消遣,另外谭涛所讲的亲历那些有趣的人和事,说起来又特别生动,可乐,在这个隆冬的夜晚,至少使她不再感觉沉闷,孤寂。
谭涛每天下班也是很晚了,两个人就这样没有任何约定,只要谭涛有了新的趣闻,便会在晚间拨通顾燕的电话,或长或短的聊上一会儿。
陆宏对顾燕还在与谭涛保持频繁的联系,不可能没有怨言,不满。
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回到家见到顾燕笑语嫣然,兴致勃勃的和谭涛通话,他的心就会被针刺般的扎痛一次。
与顾燕直说,陆宏又怕引起顾燕的反感;他也知道顾燕绝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孩,即使他在跟前,顾燕与谭涛的通话内容也听不出丁点男女暧昧的私情话。
可尽管明知他们两个人的话题,不外乎围绕着那个男孩的业务方面,可陆宏作为丈夫还是难抑嫉火。
从结婚以来,他和顾燕没有夫妻之实是自己有承诺在先。
可就是两个人同在异乡一个屋檐下,他也从没有见到顾燕和自己这么开心的相谈甚欢。除了在一个餐桌上吃饭,一张床上休息,两个人既没有琴瑟和鸣,更没有新婚夫妇的如胶似漆。
顾燕对另外一个男孩和自己一热一冷的这种反差,让陆宏难免暗自神伤,这种无法言说的难受劲儿,一直累积在他的心头。
可如何化解,让妻子顾燕与一个前同事切断联系,他又觉得实在找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对顾燕提醒,限制。
也正因为陆宏不知道为此事怎么与顾燕沟通,他便选择了一个男人最蠢的应对方式:下班时在办公室自斟自饮喝起了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