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总的分析不无道理,如果正在收尾的这些工程不按照既定工序,工艺标准要求,图快,粗制滥造,吉总这家公司的结局将不可想象。
但正在省城医院住院的顾燕,陆宏无时无刻不记挂在心里,这种情形下让他真的很矛盾,左右为难。
“对了陆工,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也做过母亲唉。”吉总见陆宏沉默不语,突然把话题一转,说“我在广东有过一段短暂不幸的婚史。”
没等陆宏反应,吉总自顾自的将她那段故事,真真假假编辑给陆宏听。
“我那会儿年轻遇到一个帅气的公子哥追求我,像我这种没有社会经验的乡下妹,被这个公子哥几句甜言蜜语就给迷的五迷三道了。”吉总接着说“算是闪婚吧,认识不过两三个月我们就办了婚礼。”
“可谁知道这个公子哥五毒俱全,我刚生下了他的孩子,就被婆家不知抱到哪儿去了。我呢,也毫不犹豫跟这个人办理了离婚手续。直到今天,我对男人都有一种算是病态的反感吧!当然,你陆工算是个例外。”
吉总含情脉脉的朝陆宏抿嘴一乐。
“说我这段黑历史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女人产前产后只能靠自己。”吉总说“你们男人想帮忙,那是有心无力。你媳妇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照顾,你就是在场又有啥用呢?”
吉总用自己的现身说法,其实是在渐渐的打开陆宏的心锁。
“女人做母亲以后,才是你们男人真正体现价值的时候。”吉总说“媳妇,孩子那可就要安稳,丰足的物质保障了。陆工你想过没有,你只身来到我这里打工,不就是要获得你的财务自由吗?”
“别的地方也许你还能找到比这儿更好的优厚待遇,可能想我俩互相信任,彼此尊重的合作关系,你能不能找得到,那就真的很难说了。”
“我在您这儿确实工作的很愉快。”陆宏回了一句“吉总对我没得说。”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想马上走我不拦着你。至于我这里是死是活,跟你也没啥关系。”吉总将高脚杯的红酒一饮而尽,说“但确实很可惜,我本来想和陆工联手,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保证陆工的身价绝不比一般小老板差,到那时我会欢送你衣锦还乡。”
“唉,世事难料。谁知道陆工哪哪都好,就是眼光有点短视了!”
吉总有句话让陆宏觉得很有道理,就是当孩子出生后,才真正体现出他这个当父亲男人的价值。
确实现在抬起屁股就走,那就意味着舍弃了这份收入不菲的工作。
回到省城到底自己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会不会陷入到前段时间靠母亲生活的窘境,陆宏不得不好好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