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会儿,一个护士拿着小药瓶走了进来,对顾燕说:“病人该吃药了。”
顾燕忙起身,又从暖壶里给保温杯续上了水,找出一个一次性杯子折了折,试了一下水温把纸杯递给陆宏母亲,说:“合适,您先吃药吧。”
护士看着陆宏母亲送服下药,笑着问陆宏母亲:“这女孩是您女儿还是儿媳妇啊?”
“行了,我要也吃了没事儿了,你快忙你的去吧。”陆宏母亲不耐烦的朝护士挥了挥手,小护士讨了个没趣,冲顾燕吐了下舌头,赶紧关门离开了房间。
“小顾,一个女人确实有爱一个男人的权利,也有不爱一个男人的权利,这一点你没做错什么,我也可以理解。”陆宏母亲又把顾燕的称呼,改回到第一次她们见面时候的叫法了“可是一个女人身在曹营心在汉,甚至还搞出移花接木的把戏,那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妈,您到底在说什么?”顾燕说“我确实和陆宏从那一次过后,再也没有夫妻生活,可我一直在尽力在做为陆宏妻子的其它义务,扶养小宝,在您家里我也循规蹈矩在做您的儿媳妇。身在曹颖心在汉从何说起?移花接木您又指的什么?”
“咱们就别再弯弯绕了。”陆宏母亲把身子朝床背靠了靠,说“陆宏只和你发生了一次关系,你就有了小宝我们陆家真是中了头彩了!”
婆婆这话一出口,顾燕瞠目结舌的看着陆宏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还跟那个傻儿子一样,敲锣打鼓的欢迎这个大孙子降临,可小顾啊,聪明人多了去了,小宝刚满月就有人看着小宝别扭了。”陆宏母亲越说语速越快“好,外人的闲言碎语我么先放到一边,你来跟我说说,这个小宝为啥没有一点像陆宏,像我们陆家人的地方?”
“你能解释得了吗?!”
这真是一枚震爆弹,陆宏母亲这句话一出口,顾燕顿时感觉一股血流直冲头顶。
她千思万想,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今天这场大戏的主角竟然是自己和小宝!
“您是说小宝的亲生父亲不是陆宏?”顾燕还想确认一下陆宏母亲的质疑,追问了一句。
“是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就是你!”如果不是手上扎着吊瓶针头,陆宏母亲很可能会拍案而起。
顾燕再也忍无可忍,她站起身看着陆宏母亲说:“你说得对,陆宏不配有我家小宝这个儿子,你也不配有小宝这个孙子!”
说罢,顾燕便要迈步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病房。
“你等等!”陆宏母亲叫了一声,顾燕本来还是头也没回的准备拉开房门,可能是因为陆宏母亲过于心急,翻身后将床边的吊瓶支架碰到了,随着稀里哗啦两声,吊瓶连同瓶里的药水撒了一地。
陆宏母亲整个人也翻身倒在了床下。
顾燕听到这异常响声赶忙转头查看,只见地上陆宏母亲“哎哟”痛苦叫声连连,地上一片狼藉。
在这种情形下,顾燕顾不上刚才陆宏母亲对她恶毒的人格羞辱;一边跑过去搀扶起婆婆,一边伸手按响了护士站的急救铃。
顾燕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体重比大多三分之一的陆宏母亲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