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门口还是毫无动静。
“妈,我用我和小宝的性命发誓总可以吧?”顾燕只好向陆宏母亲坦露自己的心声,说“天下本无事,这本来就很荒唐。妈,只要您相信我是个诚实,正派的女孩,我们就都不必为此事烦恼了!”
“那当然好,我这岁数不想享受天伦之乐,看着我自己的大孙子慢慢长大,安安稳稳过上一段幸福的晚年?”陆宏母亲接着说“但凡事都口说无凭,要讲实证,特别是这关乎到我们陆家三代人的大事!”
“实证?”顾燕实在无语了,便说“我和陆宏是小宝的父母,你儿子做得那件对我来说的丑事,我都跟您说过了,我不知道您还要什么实证?”
“燕儿,你如果真得为小宝着想,为我这个有今儿没明儿个的老太太着想,最重要的是证明你是一个正派的女孩,那我们就得用事实来说话!”
陆宏母亲便把上海检测机构的事情,她的打算,计划和顾燕说了说。
“今天我也向你发誓,如果是我错了,小宝确实是我的亲孙子,你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也可以去你娘家,向你的父母跪拜谢罪。”陆宏母亲不知哪来的气力,声音越来越大,说“但是你要不同意去做这个签定,我只能认为是你心里有鬼,不敢面对?!”
陆宏母亲确实是体制里做过领导岗位的老练人物,这句话就像是象棋中的“将军”,让顾燕左右为难,攻守失据。
恰在这时,陆宏哥儿俩从门外旋风似的跑了进来。
原来在病房里混战过后,哥儿俩再加上那个从不知吃亏是何物的小弟媳,仍然在病区大吵大嚷。护士长叫来了保安,连推带“请”,将都在气头上的三个人赶到了医院大门外。
即便在大门外,小弟媳因为挨了顾燕一个嘴巴,仍然是不依不饶,将一腔邪火全都发泄到了陆宏身上。
她不断指着大伯哥的鼻子骂:“大王八,你头上都成了鄂尔多斯大草原了还护着那个小娼妇!你还算是男人吗?!”
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陆宏本来就笨嘴拙舌,又是面对着自己的弟媳,一个女人,只有招架之功,脸红脖子粗的顶多回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贪二代吗?!”
弟弟见不得在大庭广众下,媳妇和哥哥这样毫无底线的诋毁,谩骂;便连拉带拽的把自己媳妇带到了她的车上,让她先行离开。
小弟媳离开后,哥儿俩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也都余怒未消,谁也不搭理谁。
陆宏还是心系顾燕,担心婆媳俩在病房再出什么差池,便又返身回到了病区,弟弟也在后面跟了上来。
一直没见到这哥俩的护士见他们回来了,便指了指陆宏母亲的病房,说:“你们去哪儿了?老太太刚才可差点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