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憋闷在心中的烦恼,困惑,她既不可能和父母倾诉,以免让老人家更担心,挂念;她也不可能把她在外面所历经的突发,越来越怪异的局面,如实向陆宏谈及。
陆宏固然是她的丈夫,但自从两个人“结合”后,小两口凡事并不是夫唱妇随,倒是顾燕一直十分特立独行;不管是家里家外的工作,生活,还是自己的喜怒哀乐,顾燕大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消化,独自承受。
尽管顾燕把唯一的信任交给了谭涛,但这个小弟弟早已今非昔比,他的开导,解释,顾燕总觉得谭涛的话在隔靴搔痒,掩饰了事实的本质和真相。
她虽然无法笃定,这一切让她目不暇接的好运连连,一概是邢宇在背后操纵的结果;但她还是隐约感觉得到,至少与这个大老板向属下暗示的旨意有很大关联。
也就在顾燕纠结,不知该借这股莫名而来的“东风”,让自己和家人的生活,马上可以来一个大改善,大改观,还是坚持自己当初的决定“离开冀美”,彻底关上与邢宇再有任何联系的那扇大门两难选择时,这天,胖妞给顾燕打来了电话,说丛淑菊要出国回家办理护照,明天想约姐妹们见上一面聚一聚。
顾燕当时就答应了下来,并把约会的地点安排在“冀美大酒店”。
三姐妹在酒店自助餐厅见面后,丛淑菊先给自己倒上了一大扎冰啤,咕嘟嘟一气喝下了大半杯。
随后便不等顾燕多问,便告诉她和胖妞,自己为何此次为何非要出国去走一遭。
“我嫁给这个南蛮小老头后,说句实话事事都挺顺心,可就是一件事让我知道了,自己犯过的错,早晚都得报应在自己身上!”丛淑菊干脆把一扎啤酒喝了个干净,骂骂咧咧的说“年轻时为了赚些快钱,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完了,这不到头来总有一天恶果,就他妈的不请自来了。”
丛淑菊不避讳顾燕,胖妞,跟她俩说:不知从啥时候起,南蛮小老头想跟她要个孩子;可俩人无论怎么不懈努力,她的肚子总是没有任何动静。
开始丛淑菊还以为是南蛮小老头“精力不济”的原因,可后来到京城大医院检查时,医生的诊断却把症结直接指向了她自己。
“那些年刚入行时年幼无知,啥客都敢接,客人啥花样都敢配合,就是为了多赚点钱!”丛淑菊说“有一年我记得连着做了三次人流。白天出了小诊所,晚上接着‘上班’,根本不在乎!”
“都一样!”胖妞在一旁深有感触的点点头。
“医院大夫看了我的情况,说‘你的机器零件都破损没用了,生孩子没可能了!’,我操,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丛淑菊接着说“南蛮小老头还真的不错,没怪罪我,还一直安慰我。这让我更过意不去了!”
“后来我打听到国外有种更先进的医疗技术,针对我这种情况有可能医治,所以我就下了狠心,出国去死马当活马医,做女人,做人家的老婆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菊子怎么着也得对得起我那个不嫌弃我,还拿我当宝贝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