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了她平生真正的这段爱,就像忘不了她第一次的痛一样!
尤其当她听到,邢宇所说自己当下不为人知的苦楚时,顾燕好像心里也跟着阵阵隐痛。
“你为啥改姓许?”顾燕尽量掩饰自己情感的波动,问了她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
“我那个高官老岳父只有他一个独生女。”邢宇把头抬起,朝向另一侧,说“她头婚的丈夫据说与他们家门当户对,但她生下了一对儿女龙凤胎后,那个男人就和她离异了。”
“她跟我确定关系后,前提条件就是随她们家的姓,说白了就是让我成为一个上门女婿,另一种形式的过继。我这个卑贱的人不答应也得答应!”
邢宇苦笑了一下,接着说:“我原本以为先应了她和她家人,等我有了子女待时机成熟,早早晚晚可以让我的孩子随我的姓氏;可谁知道这个恶女人竟然给我下了迷药,让我今生今世断子绝孙了!”
顾燕很难说清自己此时的心情。
也许她该冷眼旁观邢宇和他的婚后生活,他和他的老子为了攀附名门望族,而自作自受的下场;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还是替这个本该有自己另一种人生的邢宇心酸,不平。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和邢宇的关系早就不是独一无二,全世界只有彼此的初恋情人关系,有些话,哪怕是安慰的言语,她也说不出口。
“燕儿,我的生活还有未来,只有我自己去面对。”邢宇看了顾燕一眼,冷笑了一下说“跟她在一起也不是一无是处,毕竟让我长了见识,也知道了今后我该做些什么!”
邢宇告诉顾燕,这个女人现在常年在国外,一方面要带着和她前夫所生的一双入了外籍的儿女,一方面将她家族的企业资产往国外转移。国内的经营现在全权委托交给了他来管理。
“她现在还舍不得国内赚大钱的良机,这几年房地产市场不断升温,她们家又有其他人无人可及的资源,所以’冀美集团‘就像孩子们嘴里的泡泡糖,轻而易举就吹成了今天这样一个大泡泡,成了国内一流的房地产企业。”
“我呢也早就不是刚出校门,任她摆布的毛头小子了。她既然拿我不当人,我也就没必要做正人君子了!”
邢宇接下来说的关于他和他妻子,“冀美集团”在他的掌控下,他与“公主”家族的斗智斗勇,以及他将来的布局,规划,让顾燕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不是那个从东沱村刚刚踏入大学校门,朴实,一心追梦的大男孩了。
“冀美集团”大老板,着名企业家的形象倒是随着他的讲述,邢宇和许老板的双重身份,开始在顾燕的面前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