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了眼身边的侍女,得到了肯定的眼神,于是放心继续与身边的人聊天,看都不看郑芮一眼。
这个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理她作甚!
孔淑云带了顾昕微去了一处粗大的樱树下,枝枝蔓蔓的撑开如同一把巨伞,树下设了桌椅垫具,还有各色玩具,微风一过,扬扬洒洒的花瓣,落绬缤纷,各个少女或坐或站,或玩投壶,或写字画画,分外的青春活泼,景佳人更美。
孔淑云唤过那位在人群中招呼的少女,对顾昕微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女儿,常络婷。络婷,这是顾二小姐。你得叫她……”饶是见多识广的孔淑云都顿了顿,然后大笑出声:“哟,这得叫顾姨了,谁让你呀,年纪不大,辈份高。”
“顾姨好。”常络婷是那种很标准的大家闺秀,长相标致,举手投足间温柔可亲,行了礼后,亲热地挽了她的手:“顾姨快来,大家都在吃酒作诗呢,可热闹了。”
顾昕微笑眯眯地别过孔淑云,跟着常络婷加入那群赏花吟诗的少女中去。
少不得各种见礼序齿,谁让顾昕微的姐夫年纪太大,从那边一论,在场的都是她的小辈,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却是算是隔了辈。
她与众人客套几句,就自行走到一旁赏花去了。
她这次来的目的,本来也就是为了看看樱花,既然来了,当然要看个够。
想想现代为了赏樱,武大校园被挤成啥样了?现如今三三两两在这樱花海里,花比人多,真是爽啊。可惜没有相机,无法把这美景给留下来。
“秋阳,你们轻功了得,有没有试过踏枝不落花?”顾昕微突然想起苏清泉那诡异的轻功,好奇地问道。
“踏枝不落花?我们可不行。”两人齐齐摇头:“我们才练了十几年功夫,就连我们师傅也做不以呢。”
需知那花瓣最是脆弱,没事还要掉两瓣下来,更别提踏它。
“听说内功了得的高手,在雪地里走都只会留下浅浅的脚印。”秋叶向往地说道:“我之前好像看到宣武侯,他走过的雪地就干干净净的。我要有一日,能练到他十分之一的功力,我就是死也愿意。”
果然是苏清泉的小迷妹,任何时候她只要起个头,秋叶就能联想到她偶像身上。
顾昕微满意地点头,继续往前走去,欣赏一下春光明媚。
三人说说笑笑正热闹,就见一个少女带着一个丫环迎面走来,照面时嫣然一笑:“是顾家姐姐吧?”
“恕我眼拙,妹妹是……”
“你不认得我,我是镇南伯的女儿,许倩如。”
“原来是许妹妹。”难怪毫无印象,镇南伯早年一直镇守南地,后来西北叛乱又去西北平乱,是近两年才被皇帝调回京城,他的家眷也是去年才从南地回的京。
许倩如是个肤色如蜜的少女,与京城这里追捧的白幼瓷肌肤非常不一样。
两人见了礼,许倩如问她介不介意结伴同游。
顾昕微无所谓,两人便一边聊着一边漫步,许倩如跟她讲了南地的风物,顾昕微听得很起劲,一时间两人越聊越投机,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许倩如拉着她的手笑着:“顾姐姐,我听了你的事迹,对你崇拜不已。你是不知道,自打我回了京城,每次参加这些什么赏花会作诗会什么的,都头疼的要命,大家都说我是蛮夷之地来的,不懂礼数。我还嫌她们做作假惺惺呢。今日见了你,我才知道,原来京城还有性格这般爽朗的小姐,顾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呃,所以刚刚还在说苏清泉有个小迷妹,现在她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