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姜家会不会不肯善罢甘休?”绿荷担心地问。她不担心别的,就怕影响到夫人的名声。
“傻丫头,你怕什么?”秋叶一掌拍到绿荷的肩膀上,差点把她拍地上去:“咱们夫人可是铁骨峥峥,什么时候在乎过那没用的名声。”
我可谢谢你了,拿铁骨峥峥来形容我。顾昕微没好气地嗔了秋叶一眼,然后柔声安慰自己的小丫头:“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倒是你,这事闹出来,恐怕对你名声……”
这是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对女子的名节要求几多严苛,虽然姜知行那垃圾并未得逞,但这事传开来,别人哪里管他得逞没得逞?只在意那个香 艳程度。
“我不怕。”绿荷漂亮的眼睛里蓄了泪:“夫人为了我,斩了那个烂玩意儿,我若被人说两句都不敢面对,还有何资格做夫人的丫头?”
“好绿荷,这才对。”秋叶一把拉了绿荷的手:“当初那阉货调戏你,你就该告诉我,我当时就帮你出气了,还用再受一遭?”
“我错了,以后一定改正。”绿荷乖巧地认了错。
她这样让女汉子无从下手啊,秋叶只能干笑几声,不再说话。
“其实也没关系,横竖我们在岭南就呆这段时间,等回了京城,山长水远,谁还来嚼这种舌根。”顾昕微满不在乎地说道。
“再说了,想娶我的丫头,我还要看他够不够格呢,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哪怕将来就是不嫁,你家小姐我,也能养你一辈子。”
这话一说,绿荷心里那最后一点的阴霾都吹得一干二净,小脸蛋又放了光。
“哟哟,瞧瞧,又是我们可可爱爱的小绿荷一朵儿了。”秋叶逗着她。
顾昕微看着几个丫头说笑,唇边的笑容也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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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两口子接到消息时,如同晴天霹雳,二话不说立刻套了马赶来姚家。
等到了女儿院子里,看到某处包着渗血纱布的宝贝儿子,姜老爷抖了手揭开一看——
立刻一巴掌甩上女儿的脸:“你是怎么照看的你哥?你怎么还有脸活着?我们老姜家的根就断送在你手里了!”
姜知涵被扇得不敢吭声,姚嘉洛不满地上前来护妻:“岳父大人,这事怎么能怪……”
“啪”地一巴掌,姜可涵扇到他脸上:“要不是你们姚家,我哥哥怎么会这样?你还有脸说话!”
姚嘉洛傻眼了,虽然这个妻子脾气大,但那小嘴也可会哄人,冰火两重天的,把他拿捏地死死的。
她以前虽然有些小脾气,可从来没打过他的脸啊。
他是文人,最重脸面,这被当众扇巴掌,他的脸色立刻也沉了下去。
姜知涵见他变脸,最是清楚他的性格,立刻就哭着往一旁撞去:“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哥哥被人家的妹妹欺负成这样,我担心影响人家的亲戚关系,不敢说话,别人还要给我脸色看……”
她身边的丫环立刻熟练地拦住她。
姚嘉洛听了她的话,内疚立刻涌上心头,赶紧上前抱了她:“涵涵,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顾昕微,定要她给我个说法。”
说完,他又朝院外跑去。
唉,这事说来,他也有责任。
上次顾昕微欺负了他的妻子,姜知涵在家里又哭又闹,不依不饶,定要他为她出头。
缠了一天一夜不肯罢休,他缠磨不过,就去西棠居找顾昕微要个说法。
结果人家根本没当回事,早就出了门,他又怕回去妻子还要撒泼,去找了母亲一商量,阮瑜就拿出房私银子,让他去买个贵重的首饰,当作顾昕微给姜知涵赔礼。
果然姜知涵拿了东西非常高兴,他就以为这事了了。谁想到今日,居然闹出更大的事来。
这顾昕微也是,不就是他大舅子想睡她的丫头嘛,给他便是,何必闹得这样难堪。他自己院里的丫头,但凡被大舅子看中,哪个没被沾过?
更何况这不是没得逞嘛,就这样凶狠,真是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