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倩如感叹完,又转到另外一个话题:“昕微姐,你知道那个徐彰多好笑吗?”
顾昕微自从怀孕之后,常常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够用。比如现在。
“徐彰是谁?”
“你不记得他了?你那个好友,文锦的翰林夫婿啊。”
“原来是他。”顾昕微想起来了,软饭男嘛。
“他这人,真是怪不要脸的。”许倩如鄙视地撇撇嘴:“你知道他居然跟那个文锦拎着礼物上我家来跟我爹道歉,说他妻子不懂事,与我有了口角,希望我父亲不要见怪。”
“还有这事?”
“你说多好笑,别说她那天没得罪我,就是得罪了,他来跟我赔罪啊,找我爹爹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为了跟你父亲搭上关系啊,傻妹!
“我爹后来还跟我娘说,这徐彰上过几次门,在外面遇到就凑上来打招呼,一副跟我家很熟的样子。然后外面的人,都以为他家跟我家是世交。我爹就说他这人,心机深沉,算计上脸,不值得一交。”
顾昕微感叹:“他可真是会钻营啊。”
“可不是会钻营,听说把他妹妹嫁到山西去了,那个妹夫,今年都六十多了。”
“什么?”
这个太惊人了,连秋叶都激动得上前一步给许倩如倒茶:“许小姐,快,展开说说。”
“你们不知道吗?”许倩如奇怪地看她们一眼:“也对,那会你们还在南地没回来呢。这徐桃,不是被宣武侯打得……呃……瘸了一条腿,好像听说两只手也不能再提重物。然后文锦拿出自己一半多的嫁妆说给徐桃找个好人家。结果你猜怎么着?”
秋叶赶紧问:“怎么了?”
“那徐彰拿了嫁妆,把妹妹嫁给了山西巡抚的父亲,听说他家母亲刚刚过世,为免父亲悲伤过度,想给父亲续弦……听说徐彰还是毛遂自荐,虽然他妹妹手脚都有问题,但年纪小啊,才十六,长的嘛,虽然说鼻子扁了,但也还算漂亮。”
“啧啧啧,我当初还以为,这徐彰虽然吃饭饭,至少对自己母亲和妹妹还是疼爱的。”秋叶摇了摇头。
“呵呵,他这样会钻营,听说谋了外放的差,要外放到山西去呢,为的什么,一目了解嘛。这就是给自己铺路。”许倩如说道:“最绝的是,他收了巨额的聘礼,又拿了文锦的嫁妆,他妹妹没什么陪嫁就嫁了过去。”
秋叶提出疑问:“那徐桃脾气那么大,跟个小辣椒似的,能乖乖上花轿?”
“当然不肯,去观礼的人回来说,那徐桃是尖叫着骂着嫂子上的花轿,说以后让文锦死在她手上。”
呃……
这软饭男真的绝了,明明是自己卖妹妹,恶名让妻子担了。
许倩如接着道:“我娘说,对方还挺喜欢他妹妹的。”
能不喜欢吗?十六岁呢。
这软饭男做起事来,是真的心狠手辣啊。顾昕微服了。
至于文锦对自己丈夫坑了自己嫁妆又坑了名声的事怎么看,当然是选择相信他啊,他一定是有大志,需要用钱才会这样做的。
反正那钱,给他用跟自己用有什么区别?没区别嘛。
哎,生了个恋爱脑的女儿,不知道文家如今后悔不后悔。
只希望将来徐彰不会找到比文锦更愿意向他奉献的人吧,又或许,当某天文锦被榨干之后,她最爱的夫君能待她始终如一。
吃酒席吃了一肚子的八卦,顾昕微回到家表示,八卦好听,但不顶饿啊。
王妈妈给她端上热呼呼的牛肉面,浇上鲜红透亮的辣卤汁,她吃得额头直冒汁。
最近她的娃儿喜欢吃辣口,两位妈妈私下嘀咕,这怀的别是个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