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图腾的作用，想象中的窒息并未来临，高淙熙尝试着在水里呼吸，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像鱼儿一样，自由的呼吸了。

“啪——”

水温激荡。

高淙熙只觉得耳朵里传来一阵水声。

紧接着，他便被足足有足球场大，盛满了氧气的泡泡包裹在其中，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他僵硬的身体终于能自由伸展了。

高淙熙环顾四周，没有找到江洛的身影，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看到浮在泡泡之外的江洛。

与第一次见到的完全不同。

江洛身下没有银白如月，如梦似幻，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光十色的璀璨鱼尾。

而是一条光秃秃的，极其丑陋的尾巴。

看到这一幕，高淙熙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心里发堵。

愤怒情绪从心底缓慢地扩散出来，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把小可怜拉进怀里，声音暗哑，“宝宝，谁弄的。”

爱人之间，坦诚相见。

江洛把自己的缺陷原原本本的展露出来，他以为高淙熙会害怕，起码要瑟缩一下。

没想到高淙熙第一反应是心疼。

江洛声音淡淡的，“一个即将死在我手里的人。”

其实他来的时候，尾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没有受什么苦。

“痛不痛。”

高淙熙把江洛放在海底的柔软的细沙上，骨节分明的手慢慢的滑到爱人丑陋的尾巴上，低头，虔诚的亲吻触目惊心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