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祁连!”
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
他一连叫了祁连好几声,见祁连没反应,气得不行。
“回父皇。”祁连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您御赐的花轿被王叔一把火烧了。”
惊闻此言,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那可是御赐之物!
烧了可要株连九族的!
胆大妄为,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只恨没有御赐铁做的花轿,看他怎么烧!
“摄政王及王妃到!”
随着主持婚礼的国子监祭酒的喊声,众人纷纷看向面容冷峻,眉眼锋利如刀的摄政王,最后落在被他抱在怀里的江洛身上。
“听闻江尚书的小儿子几年前遭遇火灾,被人救出来的时候,脸都烧烂了,陛下赐婚给摄政王,当真是。”
“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江洛七尺男儿,还是江尚书的儿子,竟也是一个无才无德之人,当真是家门不幸。”
“嘘嘘嘘,快别说了,江洛此人无才无德无貌不说,还是个瘸子,诸位同僚怕是不知道,数月前江洛与国子监的学子去采风摔断了腿,啧,惨啊。”
“世人皆知摄政王喜好好颜色,王府中的奴仆,乃至一草一木精致华贵,他定然厌恶极了江洛!”
听到众人窃窃私语的祁烁望向交头接耳的文武百官。
背后道人长短的都是五品以下的芝麻官儿,还有几个得了祖宗荫庇,混进官场。
“在本王的婚宴上诋毁王妃,找死。”
祁烁脸色阴沉如霜,“来人,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拖出去,杖责五十!”
大婚宴上他本不想大动干戈。
可这些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然公然侮辱江洛,说他的闲言碎语,其罪当诛。
“祁烁!”皇帝饱含怒气,“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说来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这些人是他安排来激怒的祁烁的。
本意是羞辱他,让他不舒坦,效果斐然。
祁烁道:“陛下是想保这些人?”
“他们是朕的子民。”皇帝和祁烁杠上了,“摄政王在婚宴上大动干戈,不怕婚后夫夫不和吗?”
祁烁的眼神瞬间冷下来,“陛下说得也不无道理。”
皇帝愣了下,没料到祁烁那么配合。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便也安排几个人说点事情玩玩。”祁烁冷冷道:“也不过几句话,陛下若是能忍,那么,本王便饶恕他们的罪过。”
皇帝一脸疑惑,不知道祁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拿几扇屏风来。”祁烁冷声道:“再叫几个和尚来。”
大楚有法,和尚,尼姑,道士乃是通达天地的神职人员,不可上刑。
祁烁道:“开始。”
祁烁的命令落下,屏风后的和尚念经似的开始说话。
“传闻先帝仙逝之前,下了诏书把皇位传给摄政王,没想到皇帝竟然变成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