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
江康连滚带爬的跑,因为肥胖,他爬行的速度在江洛眼里和蠕动差不多。
“杀人?没有哦,人不好端端的活着吗?”江洛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根椅子堵住大门,“走门不行,爬窗户。”
原主少年时期体弱多病,一次高烧要去医院,却被江康堵住大门,要求他从窗户跳出去。
江康虽然年幼,可继母却是一个实打实的成年人。
当时只有十几岁,烧的迷迷糊糊的原主为了活命不得不从四楼跳下去,求一线生机。
幸好外面有一株大树做缓冲,原主福大命大没断腿,却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疼得嗷嗷叫。
因为动静太大引起邻居注意。
邻居原以为是野猫乱叫,心烦意乱推开窗户便看到躺在地上呜呜的哭,声音小得跟小猫一样,瘦弱的身体倒在血泊里。
邻居看不下去连忙把原主送医院,这才救了一条命。
继母到了医院又哭又骂,像极了疼爱孩子的母亲,“你这孩子怎么想不通跳楼了,妈妈只不过说了你两句,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
无比渴望母爱的原主看到继母这样,眼眶顿时红了,他心里暖洋洋的,“妈妈,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我原谅你了。”
这一刻的关心让原主感觉到了爱。
他庆幸因祸得福。
医生见状也没多问,觉得是孩子叛逆期到了,当妈的说话重了一点,一时想不开跳楼,叮嘱什么时候吃药之类的离开。
整个病房只有原主一个人。
继母客客气气的送走医生护士,一个劲的感谢他们救死扶伤,然后猛地把门关上,走到病床一巴掌狠狠地抽到原主脸上,“你怎么不去死啊!死了多好!
推进火化炉,变成骨灰还能洒在地上当花肥。
真是个祸害精!一分钱赚不到反而要我出钱给你治病,你怎么不去死!”
一前一后两幅面孔让原主错愕不已,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接着又是几个响亮的耳光。
身体和心理双重刺激令原主癫痫发作。
要不是在医院,早死了。
原主的记忆在江洛脑海中像是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落下,他坐在灯光昏暗的门口,滴血的鞭子在地上留下一层浅浅的印记,浑身散发的强烈杀意勾魂夺命。
“洛洛。”继母手里拿着水果刀,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妈妈求求你,放过你弟弟吧,虽然他有些不懂事,但是他的心是善良的,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啊。”这样的江洛让她感觉很陌生,残忍又血腥,她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哦。”江洛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长鞭一甩狠狠地抽在江康身上,“当初我被卖给赌场给江于民还债就是这鳖孙的主意,对吧。”
江康受不了原主长得好,学习好,自己仿佛就是原主的对照组。
只有原主死了,江康心里那股气才会消。
赌场的人打上门时,江康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不是,不是!”继母看着躺在血泊里呻吟的老公和被打得嗷嗷叫的儿子,“是我,是我的建议。”
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受伤,继母感觉天都塌了。
江洛再生气也不会对一个女人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