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十页A4纸上写的都是小可怜让人心痛的过往。

周凌很难受，他无法想象小可怜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生活对他如此残忍，他却那么纯善。

“洛洛。”周凌起身拥抱少年，“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江洛眉头一挑，“这是你的荣幸。”

周凌温柔的把少年衣服穿好，他看着被自己亲得红彤彤的唇，“宝宝，我想和你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周凌忍不住，江洛更忍不了。

他挑起男人的下巴，“嗯哼。”

男人把少年拥入怀里，如视珍宝。

“吱嘎——”

院子里的大门开了。

乔语熬了一宿，守在门口都快变成雕塑了，他真的很担心大嫂变成厉鬼的食物。

此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推门一看哇的一声哭出来，“你们幸福可以小声点吗？打扰到我一个人孤独了。”

他就像一只路过的狗子被强塞狗粮。

“幸福就要大声说出来。”江洛不仅强塞狗粮，还要踹一脚，“你那么宅是找不到对象的，也是，单身狗无法体会有恋人的快乐，可以亲亲，可以抱抱，还可以做爱。”

乔语：“......”

“他本来就傻，别欺负他了。”周凌嘴角上扬。

江洛笑意褪去，“你维护他不维护我？”

热火上升的周凌傻眼了，“没有，我只是想说乔语很辛苦。”

“呵，言下之意是我无理取闹无事生非没事找事了？”江洛感觉很不爽，他不爽的时候别人在梦里都不能爽！

不管对不对，总之错的是自己，周凌开口道歉，“对不起，洛洛，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

江洛阴阳怪气，“你表达得很清楚啊，我欺负乔语呢。”

乔语缩在角落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他悄咪咪转身离开。

“去哪儿？”江洛无端发火。

乔语背脊发凉，“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梦游了。”

他双手朝前伸直，像僵尸一样一蹦一蹦跳回屋子。

生气的，道歉的都沉默了。

江洛好半天才问，“他一直都这样？”

“偶尔。”周凌抓住少年的手，十指相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醒来之后再去见我的家人。”

这院子里只有周凌和乔语，他的家人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变成厉鬼。

江洛不擅长安慰人，也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慰除金团和老攻之外的陌生人。

他在想。

老攻是不是那个不可言说的神明的心脏。

神不可触不可视，是凌驾于仙之上可掌控天道规则，赐予万物生机毁天灭地的存在。

神的心脏被剥离的那一刻便是独立个体，只要修炼，完全可以化成人形。

心脏对于世间万物都极其重要。

神也不意外。

如果真的是一颗心脏，为什么江洛没有感受到那个不可知神明的神格，相反，老攻的神格还是自己的。

百思不得其解。

此次天道盟不知是学乖觉了，还是另有图谋，并没有直接介入，而是找了第三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