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恶仆把江洛团团围住。
众人围成一个圈不断压缩江洛逃跑的空间,成人手臂粗的木棍堵住他所有退路。
“愣着干什么,打,给我往死里打!”江含气得像案板上的鱼,张牙舞爪的怒吼。
因动作太大,臀部伤口撕裂,疼得嗷嗷叫了好几声。
“咳咳。”
喉咙一痒,江洛忍不住咳嗽,他骨节分明的手捂住嘴巴,再放开的时候,粗粝的掌心赫然腥红一片。
原主和江母在贫民窟过的是苦日子,除了读书还要干活,比不上江含的娇嫩。
“你要打我?”江洛从金团的口水兜里摸出一把长剑。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原主都会,碍于身体原因,精通文韬,武略......不提也罢。
见江洛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剑,江含忽然哈哈大笑,“哟哟哟,你又敢动手了?你又飘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江侍郎迟迟没有把郑氏扶正。
母亲一日是妾,江含和江绵绵在外面再风光也是庶子,在以嫡为尊的京都被人瞧不起,背地里不知道被戳了多少脊梁骨。
妾和庶子庶女的身份是他们心头的刺。
偏偏江母不肯和离,江侍郎也碍于官声不敢轻易休弃发妻,免得被人诟病。
因此,爱母心切的江含时不时骚扰原主母子。
郑氏逢年过节也会照例过来嘲讽两句。
江绵绵则是一个绵里针,听着原主母亲心里的悲伤事,专门用此打压她。
江母若想给亡故的亲人上坟,第二日坟都被刨了,亲人尸骨曝尸荒野。
江母心里想着多浆洗衣服给原主买蜡烛和治病的药,当天便会被辞退。
这种事情不胜枚举,偏偏江绵绵还要装模作样的劝说母亲和嚣张跋扈的弟弟,在人前充好人,自然博得满堂彩。
一年前,江母意外坠河,她扒着河岸要上来时,脑袋突然被江含踩进水底,一次,两次,三次......
若原主来得晚一点,母亲就死了。
人之初,性本恶,江含将恶发挥到他能力范围内的极致。
原主气不过,提剑要杀了江含,被江含沉入水,然后绑在柱子上抽得皮开肉绽,血流成河,官府的人来了也是轻飘飘一句家务事便走了。
江侍郎在朝中地位不高,但朋友多啊!
谁也不敢得罪五品大员,免得殃及自身,趋利避害是动物的本能。
这种本能忘了他们守护百姓的职责,古往今来,历来如此。
原主被打之后病情加重,七天后拖着残躯病体考试,因撑不住而昏迷,被人抬出考场。
好在考场外有医官,原主因祸得福得全身诊断。
绝望的是,原主因此得了痨病,从满腹才华的天才少年郎变成了气若游丝的病秧子。
原主的心愿是江侍郎宠妾灭妻付出代价,江绵绵嫁入皇宫的梦想破灭,郑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江含必须死一死!
“哎哟哎哟,快看,江洛的眼神好可怕哟,仿佛要吃了我呢。”江含看着眼神冰冷的江洛夸张大笑,“我好害怕呀。”
恶仆哄堂大笑,纷纷附和道:“奴才吓坏啦,我要吓死啦,哈哈哈!”
嬉笑,嘲讽,有人夸张的学江洛捂住胸口咳嗽。
“我很久没见到比我更嚣张的人了。”江洛低声轻语,掌心长剑一横而后抬首看着嚣张狂妄的江含,幽暗的眼底杀气狂涌,隐约闪烁病态的疯狂。
“哈哈,嚣张,你竟然和我比嚣张?”江含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好好好,哈哈哈,你嚣张,今天你不杀了我,我就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