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绵绵惊喜的是与官府之人一起来的还有父亲江侍郎。
官府众人虽然可怜原主母子。
也觉得江侍郎不是人。
可奸臣当道,他们也不容易,只能奉命行事。
“小畜生,小畜生呢!”
江侍郎气冲冲的拨开人群走到院子里。
今日他在朝堂上被好几个监考的同僚弹劾,说自己教女无方,让她出门抛头露面。
弹劾他教子无方,江含胆大妄为竟想损毁考生试卷,妄图给爱子戴上扰乱考场的罪名。
那可是死罪!
幸好江侍郎在朝堂上有人帮忙说话,这些年的苦心经营没有白费,太子,二殿下和四殿下都为自己说话,儿女才能保平安。
礼部尚书即将卸任,江侍郎一直被当做继任者培养,那可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啊!
就因江含的事情,他不仅丢了这个等待二十多年的机会,险些被革职。
他今天要打死江含这个惹是生非的小畜生。
“爹,爹爹救我。”江含看到江侍郎哇的一声哭出来,“江洛打我,江洛要杀我。”
朝服都还没来得及脱下的江侍郎看到江含一肚子气,哪里顾得上训斥江洛,他捡起地上的鞭子狠狠的抽了江含好几下。
江含人都蒙了。
怎么回事?
父亲难道不是来救我的?
为什么打我哇。
明明是江洛欺负自己,父亲偏心!
“夫君,夫君你别打含儿,他做错了什么呀,明明是江洛的错,你打错人了。”郑氏哭得眼泪汪汪,不理解丈夫为什么这么做。
江绵绵也傻眼了。
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很可能是弟弟偷试卷被发现之后,心里咯噔一下,“父亲,弟弟顽劣,他不是有意的。”
江侍郎狠狠的剜了江绵绵一眼。
他什么都没说,却听到了父亲的心声。
——身为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到处抛头露面让我给你擦屁股,逆女!
——郑氏空有美貌,诶,小娇娇,你就不能张张脑子?怎么教都教不会。
——江含这个蠢货!我宁愿江洛是郑氏从肚子里爬出来的种。
——江洛......看那些人的神色,洛洛倒是一个不错的好苗子,三年前因病没能完成考试,此次不说状元及第,至少也能成为进士,是继承江家的好苗子。
偷听父亲心声的江绵绵本就难看的脸越发难看。
她这些年一直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能力帮父亲,父亲竟然觉得她是逆女?
哈哈,笑话!
江绵绵对江侍郎失望极了。
江洛看着这场闹剧,剧烈咳嗽几声,身体像是狂风中,风雨飘摇的竹子东歪西歪。
席乐笙强忍扣住江洛的冲动,声音发紧,“小先生,我送你去医馆。”
“殿下,事情还未解决兄长怕是不能走。”江绵绵虽然忌惮席乐笙,她身后有爱慕自己的太子,二殿下和四殿下撑腰,无畏无惧的抬头,像极了反抗强权的能人异士,“请将此事交给官府。”
说着,江绵绵尝试读取后面走来的京都府尹的心声。
江洛嘴角勾起邪恶的笑,他从口水兜里拿出金团的玩具,用神识道:“崽儿,给她一个惊喜。”
金团看到自己的小收音机,奶声奶气道:“吹唢喇,崽崽最在行啦。”
唢呐一响,黄金万两,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而金团的乐感......
用一句话形容:菜还爱玩。
江洛忽然伸手指轻轻的在席乐笙耳后点了点,短暂的屏蔽即将到来的恐怖声音。
金团拿着拇指大小的金唢呐,腮帮子鼓起:“ 呜呜——”
刹那间,刺耳的声音扎进正在读心的江绵绵耳里。
“嗡嗡嗡——”
难听到神鬼听了都要跪地求饶的噪音震得江绵绵头晕眼花,她捂住耳朵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