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画师作画一般用宝石研磨的颜料作画,用料讲究,恨不得把最值钱的全部堆叠在上面,易于保存。
与旁人不同。
江洛的画没有宫廷画师的精致,用墨也不讲究,寥寥几笔便勾勒出席乐笙的冷峻,金团的憨态可掬,浑然天成,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停顿,行云流水。
一旁观看的太监和宫女们目瞪口呆。
人的肖像很难画,其中最困难的是画中人的姿态和气质。
正所谓画皮画骨难画风姿气度。
而画中的席乐笙面容冷峻,眉眼锋利如刀,高挺的鼻梁下那双性感的薄唇和完美的轮廓,以及浑身散发的肃杀之气跃然纸上。
他手中无刀兵,身后也没有千军万马,却给宫女太监一种,三皇子一人便是千军万马之感,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绝了,绝了!”太监情不自禁的拍手赞赏,“江先生的画好像活了一般,又像是三皇子走进画中,栩栩如生,栩栩如生啊!”
听到旁人赞扬,江洛面上平静,心里却还是欢喜的。
这世上,席乐笙是第一个让他提笔作画之人。
席乐笙僵硬得不敢动,脸也紧绷,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的老师。
“别乱动。”江洛看到爬到席乐笙头顶,张嘴咬月季花花瓣的小胖子,警告道:“再动,我就打断你的腿。”
身体微微颤抖的席乐笙忙不迭点了自己的穴道。
物理让自己保持一个姿势。
江洛:“......”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走过去,低头亲吻老攻高挺的鼻尖:
“阿笙,你那么乖,我怎么舍得说你。”
说着,江洛伸手把金团的小脑袋抓下来,挂在浓艳似火的月季花上。
“阿爸。”金团哭唧唧,“崽崽没有动,崽崽只想和花花玩玩,它可喜欢崽崽了,想长在崽崽的肚肚里。”
江洛冷笑,“继续,你继续演。”
脑袋和身体分家的金团蔫蔫道:“阿爸不是说要打断崽崽的腿吗?”
“恩,我仁慈,摘你的脑袋。”江洛垂眸,席乐笙绯红的耳尖和脖子坠入眼底,他笑吟吟道:
“摘脑袋只掉脑袋,打断腿的话,就是双腿,一和二之间,我选择了一,崽儿,高兴吗?”
两条腿和一个脑袋,简单的数学题金团还是会算的。
它瞬间开心了,“恩,好开心哦,阿爸最心疼崽崽啦。”
席乐笙忍俊不禁:“.....洛洛,别欺负它。”
脑袋和腿的重要性不是简单数字衡量的。
江洛邪笑,“崽儿,我欺负你了?”
“没有,阿爸打崽崽是爱崽崽,不爱崽崽,早就打死崽崽啦。”金团觉得一颗脑袋换双腿超划算的。
江洛摊手,“你看,是不是。”
席乐笙轻轻叹息,“洛洛说的都是对的。”
小先生诡辩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从江洛亲吻席乐笙的时候,周围的宫女太监早已纷纷低下头,他们只听到莫名其妙的对话,不敢抬头看主子的事。
“阿笙真乖。”江洛挑起席乐笙的下巴,奖励一吻,“别动,快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