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没那么多废话,让太监将歇斯底里的江宛若扔进满是秽物的池子里。
恶心的肠道秽物席卷而来,江宛若呛得喝了几口直接晕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泡在恶心的池子里,她手里都是人体排泄物,恶心得吐出来。
“后面这两百个恭桶你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睡觉。”看守的太监笑道:“过了晚膳时间,过时不候,我想你现在也吃不下什么饭食。洗好之后,卯时之前将恭桶放到外面,倘若没有完成,哼,少不了你的板子!”
寒风呼啸而过,江宛若呆呆的坐在池子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等太监离开后她爬出来正要逃走,却被看门的太监几个大棒打得满地乱爬。
月上柳梢头。
江宛若又冷又疼又恶心,她眼眶发红:“呜呜呜呜,爹爹,我想回家,呜呜呜呜。”
皇宫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混。
这种低等的脏事江宛若从未做过。
她饱读诗书,是大家闺秀!
倘若二皇子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遭遇,只怕不是同情,而是嫌弃自己。
谁希望自己的枕边人吃过秽物,曾在恶心池子里淌过?
二皇子那么高贵的人肯定会看不起自己。
江宛若越想越难过,却不得不认命的刷恭桶。
她知道自己不那么做的话,肯定会被打死。
月上柳梢头。
江洛站在树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宛若,嘴角一点点上扬,笑容邪恶极了:“崽儿,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金汁,想尝尝味道吗?”
金团深吸一口气,迅速从薄薄的一片儿变成巴掌大小的,憨态可掬的大熊猫崽崽:“金汁汁,好甜甜。”
“呵。”江洛讥笑道:“江宛若刷恭桶,刷出来的脏水就是大名鼎鼎的金汁,新鲜的,你要尝尝鲜?”
金团yue了。
它闭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毛茸茸的小爪爪抓住圆圆的小耳朵,贴在圆滚滚的小脑袋上:“崽崽没看见,崽崽没听见,崽崽不知道,崽崽吃得饱饱。”
不管怎么样,它记住了,金汁恶心心。
教学效果不错。
江洛闪身回到废殿。
......
东宫。
“殿下要去哪儿?”肖舟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映岚身后,他眼睛幽幽冒绿光:“您今日给太子妃的父亲弄了一个五品官职,他不合规矩,一个月五两银子的开销,一年就是六十两,他白占了一个萝卜坑。”
重点不是官职,而是钱。
白天映岚才损失三百两金子,现在又来一个吃空饷的,简直比杀了肖舟还难受。
映岚知道他的钱眼病犯了:“岳父月俸从本宫这里出。”
必须得找个理由堵住肖舟的嘴,否则他念叨起来没完没了。
肖舟瘪瘪嘴:“好吧......”
他顿了顿:“不过殿下为了给江重一个官职今日舌战群儒的大场面着实令我心潮澎湃,着实心惊动魄,臣佩服得五体投地,您的手段高明又五花八门,臣不及您十分之一!”
钱钱的问题解决了,肖舟立刻溜须拍马。
映岚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江宛若进宫了,你盯着点儿,别让她靠近洛洛,此人诡计多端,最擅长蛊惑人心,倘若她不安分,给她一点苦头吃。”
江洛在皇宫里举目无亲,只有自己了。
可怜,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