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的瞬间,江叔的拳头刚捏起来,肚子上就抵着一把冰凉刺骨水果刀,他一下愣住:“哟,拿一把刀子吓唬谁呢?”
江芸看到江洛拿刀子抵住父亲腹部的时候并没有震惊,也没有害怕,而是诧异。
记忆中江洛看到小兔子被困在暴风雪中也要摇轮椅去救的圣母。
最后那只兔子成了自己的盘中餐,美味的兔兔。
江洛对所有人都是温声细语,温温柔柔的。
别说拿刀子威胁谁,就是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在电话里母亲也说,当时他们让江洛把五百万拿出来的时候,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老老实实的转账。
“洛洛你在干什么?”江芸斥责道:“你的刀子是对准家人的吗?还不收回去。”
以前只要自己说一句重话江洛就诚惶诚恐,老老实实照做。
这一次似乎说不通了。
“和这个残废那么客气干什么?对付这种人就得用拳头把他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江叔想到最疼爱的儿子脑子被江洛砸出一个窟窿,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粗声粗气道:“江洛,你打了弟弟怎么算?”
江洛抬眸,澄澈漂亮的双眸凝缩着危险的冷光:“你想怎么算?”
“赔钱!”江叔看了眼四百多平的复式大平层,眼底划过贪婪的欲望:“咱们江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不行,江芸迟早要嫁出去,是半个外人,家里只有江亭是顶梁柱,你把这套房子过户到他名下,他以后给你养老。”
“十岁的小孩是家里的顶梁柱,你是死了吗?”江洛讥笑道:“你儿子是什么逼样你心里没点数?才十岁就霸凌同班同学,脱女孩的裤子,摸女老师是的胸,猥琐又下流,你们不严加管教还放纵他,维护他,这种顶梁柱还不如死了。”
江亭是典型的二世祖,在家无法无天,在外面翻云覆雨,十足的小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