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妈妈的话音一落，高阳的胳膊就收了回来，靠在沙发上，“跟她也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叫没有关系？”高妈妈一下子提高了声音，“你未婚她未嫁，不能谈恋爱吗？现在没有，以后还没有吗？”

“以后也不能有关系了，不要想她了。”高阳说完就起身装作要找东西的样子。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高妈妈说的话是真的，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高阳心里明白这都是痴心妄想。

他说的这些话不是为了给高妈妈听，是为了给自己听，让自己听完死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些，自己没有死心，反而都是不甘心。

沙发上就像是有了钉子一样，实在是坐不下去就在屋子里乱翻东西。

“放下，别翻乱了。”高妈妈看着高阳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也起身走过去拿走高阳手里的东西，“你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怎么了吗？”

高阳转头看着高妈妈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个叫做愧疚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跟陈婉嘉一起的时候，这句话她就应该想问了吧。

隔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说出来，还是要谢谢苏落了。

高阳停了一下，跟高妈妈说了跟苏落的事情。

“什么叫算了，我看你像个算了。”高妈妈听着高阳讲完故事，又加了总结，顿时脾气就上来了，“我看你当时拐着陈婉嘉跟家里决裂，还以为你是个挺有主意的人。”

“唉，你提她干什么？”一听到又提到了陈婉嘉，高阳感觉面上一热。

“怎么不能提？”不知道哪句话激起了高妈妈的战斗欲。“你是怎么把陈婉嘉拿下的，就怎么对苏落，还有什么可愁的？”

“他们不一样。”高阳叹了一口气。

“现在这话跟你说，估计你不会冲我吼了，我也纳闷，陈婉嘉那么乖的小女孩，还不到二十岁，就敢为了你跟家里闹翻了。”高妈妈说着还瑶瑶头。

高阳一看，呼吸一滞，“不说了，我先走了。”

“走什么？坐下。”高妈妈一抬手就抓住了高阳的胳膊。

高阳不敢使劲儿挣，看着高妈妈瞪着眼睛，提了一口气，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

“哎呀，我都这个年纪了，你不能拿我当小孩啊。”高阳虽然坐下来，还是不甘心。

“跟年纪没关系。我跟你说，那个苏落啊，挺好的孩子，客客气气的，看着也是头脑清醒的。”高妈妈坐在高阳旁边，拉着高阳的手不放开。

“这都没关系啊，这个事儿你就别管了。”高阳有点后悔跟高妈妈说了这些事情，刚刚的那些愧疚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我是你妈，我想管就管。”高妈妈忽然就上来了霸道的劲儿。

高阳看着兴致昂扬的高妈妈，别开头去不看。

“我看她工作也挺忙的，有点儿瘦，得让她多吃点儿，以后我做好，你给送去，还有啊……”高妈妈开始喋喋不休。

“你怎么知道她瘦？”高阳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

“我，我……”高妈妈一看高阳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先去见苏落是不太合适，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妈妈，也就清了清嗓子，“我去看她了。”

“你……”高阳气结，“你什么时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