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你不用咄咄逼人，现在我们还是公司的员工，进公司也是我们的权利，有话好好说。”韩东鹏一到关键时刻就把法律和权利搬出来，高阳恨得牙根直痒痒。

“好好说？”高阳抄起一把凳子就砸了过去，“你他妈给我好好说话的机会了吗？”高阳喊着。“我要是再不回来，公司是不是就被你搬空了？！”

高阳的吼声传遍了会议室，就连走廊里都是阵阵回声。

韩东鹏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来话。

“你左一句权利，右一句资格，你有没有良心？啊？”高阳靠近韩东鹏，鼻尖就顶在他的额头上，闻着鼻尖传来的阵阵汗味儿，高阳忽然就恶心了。忍住想吐的冲动，高阳绷着声音，“我临走的时候，给你的还不够多？你敢说这里要走的人，没有你的关系？还记得当时你要这份工作的鹅时候是怎么说的吗？不用你当牛做马，连让你当个人都过分吗？现在没有孩子老人要养了？”高阳这话，字字诛心，韩东鹏的面皮，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黑，最后就是惨白。

“你不用说这些，你当时能留我，我跟你说谢谢，但是这些年我也不是吃白饭的，你也没少利用我。”韩东鹏咽了咽口水，不知紧张还是激动，“要是按照你说的，你是那么有情有义的人，那你为什么要扔下大家，让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外人来管理？”

“我当时为什么走，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高阳感觉自己的牙都要咬碎了。

“知道又怎么样？这就是你不管公司的理由吗？”韩东鹏感觉痛心疾首。

“我是一走了之，还是让你们负债累累了？当不起你那句不管。”高阳气极反笑。

“你让那些人来就是负责吗？他们什么都不懂！”韩东鹏气急败坏。

“那你懂？”高阳轻轻地一句，韩东鹏定住不动了。

高阳看着面色变化着不知该何时停下的韩东鹏，嗤笑一声，“你要是想要管理权，可以直说，就算不给你，我也给你个痛快。”

“我没有。”韩东鹏低声否认。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也不是二十岁，这种不满就拉着大家一起跳槽的事情，跟你的年龄不符合。”高阳想通了事情的关键，反而感觉平静了。

“他是因为想要公司管理权不成，心生怨恨，才要跳槽，你们是什么原因自己清楚。”高阳看向其他人，不出意外，脸上都是愤恨的神色，不过是对着韩东鹏罢了。

“高总，……”……

大家欲言又止，只喊了一个名字，就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散伙饭刚刚吃过了，也就不多留你们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好自为之吧。一会儿律师准备的文件利索的签了，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就走吧。”高阳说完，扯下领带，擦了擦刚刚指人额头的手指。

“凌律师，这边请。”刘秘书和凌律师看了一出大戏，一个表情痛快，一个表情惊讶。

“你通知上面了吗？”高阳看着凌律师坐下，跟人开始谈话，就摆手让刘秘书过来。

“没有，我先找的你，你来了，我就谁都没说了。”刘秘书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行，这边你收好尾，其他的我来。”高阳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刘秘书刚刚转身，高阳就喊住了她，“他们真的那么不招人待见？”

“实话吗？”刘秘书面露难色。

“废话，要不问你干什么？”高阳想翻白眼，这才多久不见，就学会这套了。

“这么说吧。”刘秘书深呼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下定决心，“我留下原来是因为你是个好老板，工作虽然累，但是钱多，能解决心里不舒服。现在吧，多少钱也解决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