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追求长生的帝皇中不乏明君，比如秦始皇，比如汉武唐宗，就连他们都逃不过长生的诱惑。

对于清川泉来说，这已经不是妄想的诱惑，是真正有可能实现的——就说无惨这种半吊子，都在阴影中活上数百年，虽然会畏惧阳光，可他确实是不死不灭的。

深吸一口气，当这种诱惑摆在清川泉的面前，当他意识到自己可以在无惨这种半吊子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的时候，他抵御住所谓的不死不灭的诱惑吗？

此时此刻，还真的能如当初那样的纯粹吗？

他甚至可以和无惨合作，轻轻松松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

这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他现在去找无惨，要和无惨合作，那位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甚至巴不得接纳清川泉。

在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面前，其他又算什么？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恶魔，如果不加以约束，底线就会一次次被突破，人性中的丑陋一面就会渐渐显露出来。

清川泉又不是所谓的圣人，完人，内心之中，同样隐藏着阴暗的一面，毕竟他又不是完美的圣贤。

此时此刻，不可否认的是，讨伐无惨的想法确实在那一瞬间被动摇到。

当然，被动摇的信念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对于清川泉来说，有些底线还是不可突破的。

不把生命当一回事的无惨，也配活着？

自己总不可能堕落到和他合作吧？

追求实力，追求长生不老是可以理解的，但没有必要和无惨合作，至少这样的底线不应该被突破。

清川泉忽然想到继国缘一，最初的时候是有些瞧不起这位的，觉得他什么都没有做到，明明拥有着这样强悍的实力，有着这样恐怖的天赋，却无法杀死无惨。

明明可以做到更多，明明可以结束这一切，可他却没有做到。

当自己走上这一条路后，当自己的实力越来越强，瞧不起的想法已经消失，甚至有些佩服那位。

他确实没有结束这一切，可作为当时的最强者，他并没有像他的哥哥那样和无惨同流合污。

如果他愿意的话，无惨肯定是愿意和他合作的，没有理由拒绝。

他是可以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的，所付出的代价也仅仅只是变成恶鬼，而以他的天赋来说，就算变为恶鬼，说不准也能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但是他没有！

他的信念非常坚定，知道自己身上的职责。

仅凭这一点，黑死牟就永远不可能超越自己的弟弟！

双方差的仅仅只是实力吗？是格局！

清川泉的信念在这一刻重新坚定，当死则死，长生什么的真的这么重要吗？

就算成为不死不灭的完美生物又如何？

这本就不是自己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