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进一幅爱师心切的模样,说道:“师傅,这点小事儿怎么能劳烦您老人家呢!徒儿来帮你。”
刘东进走到桌旁,拿起铜剑,径直地朝参景走来。这时,参景的心开始慌乱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徒……徒弟,以前是为师太过严厉,但那是为师对你的考验啊!”
刘东进一边欣赏着铜剑的光泽,一手轻轻摩挲着剑锋,仿佛陶醉其中。他完全无视参景和参悟二人的存在,自顾自地说道:“师傅啊,这玄心蛊种在徒弟身上,带来的痛楚可是蚀骨般 的痛苦啊。这种考验,我真是头一回经历。”
参景紧张地解释道:“那……那……仙门本就难入,如果这点痛都承受不住,以后你们又如何吃得了修仙的苦楚。有话好好说,师傅也……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
刘东进注视着参景和参悟二人的眼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他说道:“我这徒弟从来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种蛊,我让你们尝尝蛊的滋味不过分吧?”
刘东进命令参景将玄心蛊的解药和使用方法交出,参景乖乖照做。而一旁的参悟则一言不发。
刘东进缓缓蹲下身子,眼神死死地锁定住参景,脸上浮现出一丝邪笑。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曲线,笑眯眯地对参景说道:“师傅啊,红尘中的痛苦无尽无边,倒不如由我将您送往极乐世界。”参景尚未开口,却已感到铜剑缓缓穿透他的胸膛,血液如细流般滴落在地。
参悟心知自己已经陷入了无法逃脱的劫难之中,他脸上的表情显露出一丝无奈。他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斋天观上清真人拥有我和参景的本命符,只要我们两人身死,师傅必定会知晓,你们俩也别想逃脱生死的制约。”
刘东进一不做二不休,露出凶狠的笑容,目光冷酷地注视着参悟说道:“那可真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那就再借尊师项上头颅一用。”
一剑砍下去,参悟身首异处。
刘东进迅速将两人身上的贵重物品和其他有用的东西收入囊中,没有丝毫犹豫。随后,他与陆宇良匆匆离开,朝着县城东口迈进。临别之际,刘东进提醒陆宇良要将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路上,二人走在马路上,刘东进对陆宇良说道:“这一走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阿母我已经安置在以前信得过的弟兄家里,不过这钱财还需要带回去给阿母留下做看病之用。”
陆宇良点头道:“大哥,你小心一些,县里衙役和那两人来往频繁,若是发现他们二人死在客栈必定会怀疑到咱俩身上。”
刘东进点头道:“按照他们二人的作息,我估摸着也许就一两个时辰客栈就会发现他们的尸体。所以,咱俩得尽快离开东郡县,你在县东口处等我。”
分别之后,刘东进飞奔向阿良家。卧在床榻上的母亲看着刘东进一身狼狈不堪的模样,担心道:“进儿,你这是做什么去了,啊!怎么还有血?”
刘东进侧身坐在母亲身旁,轻声说道:“阿母,我遭他人陷害,必须离开东郡县一段时间。”他说着,将从参悟和参景身上搜刮来的金银递给了母亲。
母亲不知道刘东进所遇何事,但从儿子眼中看到的满是亲情,她自知现在的身体状态帮不了儿子,只要不成为他的拖累就好。这永宁世道如此艰辛,别像他爹饿死在家中,能活下去就是件好事。
母亲知道儿子有主意便叮嘱道:“去,把柜子里的衣服、东西都收拾下,儿啊!你只要好好活着,这比什么都强。”
刘东进眼眶中含着泪水,默默点头道:“儿子在外多攒些银两,回头安顿下来后便叫阿良给阿母送来养病。”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陆宇良焦急地在县东口不远的地方等待着刘东进,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但他始终没有出现。
与此同时,几名衙役已经来到城门口,拿着画像开始对过往和出城的行人进行排查。
终于,刘东进乔装打扮成一个道士的样子出现了。他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并轻拍了一下陆宇良的肩膀,示意他换上袍子。
陆宇良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匆忙地换上了新的装束。此时,两人默契地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尽量避免引起衙役的注意。
出城的人并不多,但陆宇良已经开始有些颤抖。刘东进对他说:“放松些,你这样容易引起怀疑。”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衙役拿着画像,看了一眼确认不是画像中的人后,开始逐一放行。
刘东进轮到他进行检查时,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然而,陆宇良的双脚却止不住地颤抖,他慢慢走近那名衙役。
衙役看着他的模样,收起了画卷,问道:“道士,你要去哪里?”
陆宇良结结巴巴地回答:“我要去……西宁县。”
衙役对陆宇良继续盘问,然后他用眼神给身边的同伙发出一个信号,随即突然将陆宇良按倒在地。
这一幕吓得过往的行人四散逃离。刘东进意识到他们暴露了,而满脸络腮胡的衙役警惕地盯着他。
大胡子衙役抽出佩刀径直走向刘东进。
刘东进保持着和善的表情,注视着衙役。趁着他的疏忽,他迅速从袖套中抽出铜剑,直刺向衙役的身体。
他惊愕地看着刘东进,随即身体一阵颤抖,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其他的衙役见此情况,纷纷掏出佩刀冲向刘东进。
刘东进心中焦急,面对几名衙役的围攻,他不得不迅速做出反应。他急忙躲闪着那几名衙役的攻击,同时抽出铜剑在手中挥舞着。
那几名衙役并不是省油的灯,极力将刘东进压制在原地。其中一名衙役甚至拉开了弓箭,向刘东进射了过来。
刘东进敏捷地躲避了弓箭,猛地向前扑了过去,抓住一名衙役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同时,他另一只手也抡起了铜剑,向另一名衙役猛砍了过去。拳脚相交,剑光闪烁,场面异常混乱。
陆宇良则被另外两名衙役制住,他被乱踩着和打着,身上已经是遍布着淤青。陆宇良承受着剧烈的痛楚,身体不停颤抖,但无法摆脱对手的束缚。
看到同伴被刘东进压制住,另外两名衙役怒气冲冲地加入了战斗。他们迅速分散开来,一人从左侧,一人从右侧,形成夹击之势。
其中一名衙役迅速扑向刘东进,出拳如风,招招带着凶猛的力道。他的攻势迅猛而凌厉。
另一名衙役则借助刘东进的分心,瞄准机会朝着刘东进的背后发动攻击。
刘东进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必须要应对这两个衙役的夹击。他迅速调整自己的姿势,灵活地转移着身体,巧妙地躲避着对手的拳脚攻击。
同时,他也不忘以剑为盾,挥舞着铜剑,将其中一名衙役的攻势强行阻挡下来。他的剑法犀利而准确,每一次挥击都迫使敌人后退。
刘东进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一个箭步冲向陆宇良身旁借助巨大的冲击力,拽住他的衣领子撒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