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张翼有些困惑,“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子容笑道:“三弟这是在夸奖魏明史呢。你知道,父皇长年沉迷于修道之中,朝中的事务基本都是魏明史在处理。所以,他肯定是父皇极为看重的人。”张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原来如此。”
此时,炙热的太阳已经没那么强烈了。张翼便陪着三位皇子去打猎骑射,度过了一个忙碌又有趣的一天。
当张翼重回府邸的大门时,夕阳已然开始倾斜。看到赵灵影独自站在府门口,他的心中暗暗感动。赵灵影的眼中映出了倦怠的黄昏,但是当她看到他时,眼神却仿佛燃起了一盏明灯,那是对他深深的爱意,像是一股温柔的力量驱散了所有的疲惫。
“今天累吗?”赵灵影问,那双含着柔情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张翼摇了摇头,“不累,看见你在这里等我,我就有了家的感觉。”赵灵影的眼神微微黯淡,轻声道:“可惜这并不是我们的家……”
待到进了正厅,他们看到张峰和吴月娥已经坐在那里等候,张小凡躺在摇篮里,他那肉嘟嘟的脸庞显得尤为可爱。今日喜事连连,张翼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欣喜。
张峰作为张翼的生身父亲,深感儿子今日首次走马上任太仆寺马厂委署协领的重任,便关切地询道:“翼儿,今日新衔上位,可还安适?”张翼闻言,莞尔一笑,答道:“父亲,此乃技艺活计,我自会用心去做。”
话间,吴月娥一袭素衣,虽然长得窈窕,然而前些日子的种种举动,却让张翼对她的看法已有所改观。她含羞地看向张翼,试探性地问道:“昨日灯会,是否见到了那陈家千金?”旁边的赵灵影微微皱眉,张翼见状,便淡然答道:“虽然那陈家千金举止得体,但却无法与灵影相比,何况,那所谓才华,亦只是凡人所求。”
话罢,张翼见饭桌上众人都未动筷,以为是在等待他,于是,他便自顾自地举筷进食,然而饭桌上的其他人依旧未动,张翼这才放下碗筷。
张峰脸上的肌肉猛然紧绷,虽愤怒却深知克制,问道:“翼儿,你是不是与兵部侍郎孙黎勇的公子起了冲突……”吴月娥抿嘴一笑,目光狡黠地扫向张翼。
张翼抬眼看向父亲,回答:“父亲指的可是孙逸飞?”吴月娥笑语铮铮,道:“哎呀,这个破事其实并无多大,年轻人间的争锋对抗,那是年轻人的锐气,只是……孙黎勇乃义父魏明史的得意门生,族中人的内讧,总让外人有些看笑话。”话音未落,吴月娥瞥了赵灵影一眼。
张翼闻言,悄然望向赵灵影,见她神情仍旧淡然,心中稍安。他便对张峰道:“父亲,此事无非是灯会上的诗词较量,他输不起,那我还要舔着脸去送他赢吗?”话罢,张峰怒拍桌子,冷声道:“竖子!你知道兵部侍郎是何等大的官儿吗?那是三品正堂,你我之职,都是他提携所致,你却敢言此事不重?我辈原是铁匠出身,得以在皇城之内为官,那是先人积德,你却不珍视,还让这……”张峰望向赵灵影,言语中满是无奈与哀叹。
砰的一身,赵灵影起身往外走。
张翼目送赵灵影离去,看到她紧握的双拳,心知她为张峰的言语波动而生恼。她忍住未发作,也是因为尊重张峰这位自己的未来公公。他赶忙起身,追上赵灵影,轻声说道:“你先回房,这边的事我会处理的。”赵灵影没有回答,只是甩开他的手,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