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修炼究竟是为了什么？”张翼在手中晃荡着一壶浊酒，他和云越坐在天岳宗后山之中，享受着被月色、繁星和晚风轻抚的宁静。

“为了自由。”云越回答得毫不犹豫。

张翼轻笑道，“笑傲江湖吗？”

云越摇了摇头，“自从入了斋天观，修行便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我唯一的动力。我也不知道自己最终能修炼到何种境地，但我知道，只要我能突破境界，便可以跨越生命的束缚。”

张翼深陷于沉思，“我的师傅柳青风曾说，红尘繁杂，唯有一剑可以让人逍遥。或许背负的仇恨是我的宿命，但是有你，有赵虎虽然他现在身处不知，有我途中遇见的许多朋友，他们都是我前进的动力。”

云越转过头看向张翼，“你要小心紫霄宗的云长空和灵云宗的凌霄元，你在试炼之地假扮他们两人的事已经传开了。人们现在不提这事，并不代表他们会放过你……还有，你无仙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被派去参加试炼，本身就是陈清泉长老的算计，无仙根不能修炼，送你去就等于是送你去死……这些话我憋了很久，作为你的师弟，更是你的兄弟，你应该认真思考一下……”

张翼没有回应，他知道这背后的问题肯定与天罡门有关，否则他从南洋安然返回，为何天罡门会突然对他下黑手？但纠结也无济于事，只能一步步揭开这谜团。毕竟，他不是神，又怎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呢？这样想着，张翼在内心给自己送去了一份安慰。

云越瞥了张翼一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点头，他知道张翼的性格，也明白此时即使他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张翼的想法。他只能尽力提醒，剩下的路，张翼需要自己去走，自己去面对。

张翼此时正握着瓷杯，浑身散发出一种落拓不羁的气质。他低头看着瓷杯中的浊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眼神深深的，如同漆黑的夜空，藏着无尽的未知。

“其实修行不修行，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张翼突然开口，声音平静，但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定，“我一直在走我自己的路，无论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我都会勇往直前。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也会毫无畏惧。”

云越听到这，微微一愣，他看着张翼，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他知道，他的这位师弟，绝非等闲之辈。他可能并不擅长修行，也可能没有特殊的仙根，但他却有一种能够让人心生敬意的气质和决心，这也许，正是他能在那种困境中生存下来的原因。

“那你就继续走你的路吧，无论你走到哪，我都会支持你。”云越淡淡的说道，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我们为了自由，为了友情，干杯。”

张翼抬头，看着云越，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干杯。”他简单的说道，两人的酒杯在空中轻轻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如同他们坚定的决心，回响在这个月色下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