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叔一家和顾三叔分开后,就找了个招待所住下。
分家这事他越想越不得劲,虽然分家这事,是自己媳妇提出来的,但他也是默许了的。
自从自己开始经营顾家生意以来,在他手里的生意,都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了一番,要不是自己老娘压着,他肯定能将生意翻个两三翻。
自己被长期压制,限制发挥,早就想出来单干了,但是今晚听了他老娘和弟弟的话,他又有些后悔了。
这一分家,分得连亲情都没有了,自己是想分出来独自发展,但不是和顾家断绝关系呀。
今天他老娘的话,摆明了,以后顾家当没他这个人了,也不会再提供任何的庇护。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自己老娘为什么那么生气,顾家有那么大的家族要养,自己硬生生的挖了一块肉下来拿走,加重了他们的管家压力。
顾二叔只知道顾奶奶一直压着他,限制了他的发展,但是他没有想到顾奶奶的用心。
枪打出头鸟,在这么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让顾家人能够苟且过活。
认真来讲,顾家世代从商,孩子们都出自商贾之家,没有谁会差到哪里去,只是为了保护家族,不得不从事其它的工作。
顾二叔那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顾二婶虽然在外面横,但在自己男人面前,还是不敢造次的,温顺得很。
她在旁边安抚顾二叔,“顾松,别心烦了,不分也已经分了,现在你要想的是怎么将生意做强,做大。
你别担心,我爸肯定会帮着你处理背后的一些关系的。”
说完就扭动身体,攀上顾二叔,亲吻他,准备扒光他,酱酱酿酿安抚顾二叔的情绪。
顾二叔这会儿正在心烦意乱,哪有心情和她酱酱酿酿,直接将顾二婶推开,“我没心情,早点睡吧,明天我得去老三那里一趟。
我是想分家自己单干,但不是想和家里断绝关系,更没想过要带着顾家的产业和钱,上你吴家做上门女婿。
所以,你心里的那如意算盘也给我收着点,不管顾家将来认不认我,我都是顾家人。”
顾二婶听了顾二叔的话,也不敢动了,咬咬嘴唇,乖乖地躺在旁边。
第二天一早,顾二叔一家吃了早餐,就去了顾家南城的地下赌石场。
南城赌石场这边,他以前来过,这边以前只赌石,不加工。但是现在他们直接在赌石场的后山山洞里面,开了个首饰加工厂。
他过去看到加工厂里面十多名工人,正在打造加工首饰,忙得不可开交。
他有些惊讶,珠宝这一块的生意从来都没有那么好过,最近是怎么回事?
这珠宝生意怎么那么好了?
他随意拿起一张订单来看,这定价,居然是以前价钱的三倍,简直是高得离谱,就这,居然还有人要?
他拿着订单问顾三叔,“老三,这首饰价钱谁定的价?那么高的价钱,也有人要?”
顾三叔笑道:“不仅有人要,还供不应求。”
顾二叔一脸的惊讶,“什么?”
顾三叔继续道:“这价钱是安安定的。
当时我也提出了和你一样的疑问。
但是安安说,珠宝这东西,就是要体现它的贵,你卖便宜了,人家还怀疑你是不是假货。
再有,我们做的是地下交易,大家伙都是顶着风险,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在讨生活,贵点又怎么了?
安安让我们直接把道理讲给顾客听,不用避讳,又没有强求谁一定要买,生意不在仁义在嘛。
只是想让客户知道,这里面的艰辛和风险。
顾客反而掏钱比以前更耿直了。
就这付了定金的顾客,都排到年底去了。
并且安安让我们给顾客说清楚交货时间,不用催货,慢工出细活,我们保证在约定时间交货,延期交货,我们双倍赔偿。
所以我们接了那么多单子,顾客虽然交了定金,但是没人催我们交货。”
顾二婶随便翻了一下订单,看了看收入,这收入都赶得上他们手中最盈利的产业,两年的进项了。
早知道昨晚分家,就把这珠宝产业要过来了。
她拿着订单翻看,砸吧嘴道:
“老三,虽说我们现在是分家了,但是我看这订单上的日期是我们分家之前下的订单。
这订单里的钱是不是也有我们二房的25%?到时候把账算一算,直接现金分给我们吧。”
顾三叔转头看了一眼顾二叔。
顾二叔羞愧不已,对着顾二婶怒吼道:
“吴海英,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是不是我真的太纵容你了?
我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喝?
你非要整得我和父母兄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