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已经嫁进顾家,成了顾家的人,大家都是系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个道理,你两口子应该懂。
你只知道婶婶抑制了你的商业才能,限制了你的发挥,却没有想过婶婶的良苦用心。
老二,你的确有着不错的商业天赋,但是生不逢时。
社会动乱,专打出头鸟,你要是动作大了,被抓了典型,顾家都保不住你。
不说保不住你,甚至还要连累整个顾家。
顾家可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婶婶不可能为了满足你的好胜心,毁掉整个顾家。
国家政策已经在慢慢开放,再耐心的等等,离你大展宏图,已经不远了,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顾家人,你就应该知道你们是一个大家族。
而不是只有你的小家,只要顾着你自己就行。”
顾二婶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边,没人理她,也没有人说她的不是,大家也都只是逮着顾二叔在说教。
两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
苏乐安出来,说没大问题,送得及时,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在医院住几天,打几天点滴,就能回家休养了。
顾奶奶被推出来,顾家人都去了病房。
顾二叔把顾二婶叫出了医院。
“吴海英,你回你娘家住吧,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寄一笔生活费,保你衣食无忧,一直到寿终正寝。
放心,我不会和你离婚。
我顾家子女,没有离婚的说法。
但是顾家只是不允许子女离婚,没有规定这日子必须要一起过。
我的事情,以后不需要你插手,要是你再多嘴我的事,我会让你以后留在吴家吃你吴家的,用你吴家的。
不信你可以试试。”
顾二婶一脸委屈,哭哭啼啼的道:
“顾松,我那么做不都是为了我们家好吗?我为我们家争取该得的利益,我错在哪里了?”
顾二叔叹了口气道:“站在一个小家庭的角度,你的确是没错,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你已经做得相当好了。
但是我不一样。
是我糊涂了,太急功近利,忘记了身为顾家人的责任。
而且,你又不懂得适可而止,害我差点成了孤儿。
我甚至都没有想到,你会偷拿赌石场的首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顾松是缺了你那些东西吗?
让你手脚那么不干净?
你明明知道那些东西,是老三他们马上要给顾客交货的东西,为什么要偷拿?
你想害死我顾家吗?
你可知道,老三他们要是交不上货,我顾家将要面临什么样的风险。
我们珠宝,本来面对的顾客群体就是那些权贵。
人家交了定金,又等了很久,我们交不出货,他们一气之下,对我顾家发难,揭发举报我顾家,你说,最后我顾家会是什么下场?”
顾二婶咬咬唇委屈的道:
“我当时就是看着妈晕倒了,被送到医院,想着老三他们估计不会分那25%的红利给我们了。
我想着拿他几样首饰,冲抵我们那25%的红利。
顾松,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们家呀。”
顾三叔仰天长叹,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说她错,她为了小家也没错。
你说她没错,她对自家可谓是机关算尽,斤斤计较,整得自己父母寒心,兄弟反目。
顾三叔叹了口道:“你没错,都是我的错。
你回去吧,大抵以后我会留在南城,我父母也已经老了,我也是该尽尽自己的孝道了。
这么多年,我们都在南方生活,也没有好好的照顾过他们。
也不能一直让大哥和老三照顾他们,我也是时候待在他们身边尽尽孝了。
对你父母那里,这么多年,我自问,我是对得起他们的。
至于孩子,我会自己给他说,你不用操心。
每个月我会给你寄去生活费,你自己好好生活就行。
赶紧走吧,晚了,赶不上车了。”
说完转身回医院。
被顾二婶一把拉住,眼泪婆娑的道:“顾松,我陪你在南城孝敬爸妈不行吗?”
顾二叔摇摇头,“你走吧,我担心我妈还没出院,你就又把我爸给送进去了。
现在我这一家子,嘴上虽然没有说你任何的不是,但是心中已经对你是有了芥蒂,你待在这里,日子也不会好过。
所以你回娘家吧,回娘家,你会过得自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