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丫头,今早就已经来了,还跑去救人去了。
他拿着苏乐安的处方,在处方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和顾爸爸一起去拿了药,然后跟着顾爸爸一起回去的。
蔡教授与顾家是世交,家里啥情况,都是知道的。
当时苏乐安的档案转到京都军医大时,顾家是做了关系的,特意把苏乐安,安排在熟人的人手里。
蔡教授本来也是想做关系,把苏乐安收到自己门下的。
他这想法,正好和顾家一拍即合,所以,苏乐安就这么成了他名义上的门生。
顾爸爸几人把药和氧气拿到宅子的时候,苏乐安已经和其它堂嫂还有顾云清,给淑雅换了衣服,把床上的床单全部换了。
然后还用鼠尾草将房间轻微的薰了一下,将窗子打开,让空气流通,减少屋内的血腥味。
蔡教授一进外院,就看到公安正在盘问院子里面的帮工。
几个部队的战士,正带着警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查。
他心想,看来这顾家真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淑雅的病,他是知道的,当时去军区医院看病的时候,虽然不是他看的病,但是情况他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就是肠胃出血,但是查不出病因。
现在苏乐安说是中毒,别说,还真有这可能性。
蔡教授和顾爸爸还有张伟,拖着氧气瓶,提着一篮子药,进到屋里。
苏乐安守在淑雅的床边寸步不移,她生怕自己一转身,淑雅就悄悄的撒手人寰了,所以她得盯着点。
她看到顾爸爸他们回来了,急匆匆的给蔡教授打了个招呼,然后给淑雅上氧气,把点滴给她挂起来。
然后又给她打了两针。
苏乐安一直看着手表的时间,过了两个小时,又给她推了两针。
蔡教授看着她的操作,一直都很迷惑。
苏乐安在不同的时间段,给病人推了四针搭配好的药剂,虽然他知道是什么药,但是不知道这配比下来的功效。
他也没有追着问苏乐安,这么做的功效是什么,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只问她,病人中的是什么毒。
苏乐安皱了皱眉头道:“根据大堂哥描述的症状,我初步推断,她应该是慢性铅中毒。
但是还得取她的血样,回研究室研究化验,才能确定。”
她没给蔡教授说的是,她根据顾云清的描述,猜测,淑雅生了老二以后,因该是得了产后抑郁症。
然后情绪本来就不太稳定,可能又看到一些她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把事情扩大化了。
心中的郁结无法解开,便一天天的越加严重,精神和身体也被拉垮下来,再加上有心人投毒,加速了她病情恶化。
而且,照她这么个拉血的量来看,下毒的人,应该在这几天,给她下了猛料。
苏乐安说了淑雅是中毒,众人又从孩子的口中都知道了陈妮的心思。
大家对这下毒之人都有了自己的猜测,之所以没有捅破,那是因为大家都在等证据。
陈妮也被管事请到院子里面,去接受公安的盘问。
临走之前,一脸委屈巴巴的拉扯顾云清的袖子,抽泣道:“清哥哥……”
五奶奶眯着眼,看着陈妮扯着顾云清袖口的手,阴嗖嗖的道:
“清哥儿,平时这陈妮,和你说个话,都是这般动手动脚的?
哼,难怪淑雅宁愿赴死,也不愿意活着。
你就没有觉得,你和这陈妮之间的关系太过于暧昧了?
她只是你奶娘的孩子,说白了,就是一个帮工而已,你还真当她是你亲妹妹了?
你就从未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
淑雅为什么会一直疯疯癫癫的,说你和陈妮暗渡陈仓?
真的是她发疯吗?
还是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想两全其美?
你看看你和陈妮站的这距离,拉拉扯扯的,这是一个已婚男子和未婚女子该有的距离?
你站在淑雅的角度去考虑过吗?
要是淑雅与她奶娘的儿子整日那么亲亲我我,俨然一副小两口的样子,你是什么心情?
你会怎么想?
是,顾家是不准离婚纳妾。
但是你看看你,你现在与纳妾又什么区别?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发妻在旁,又与其它女子暧昧不清。
我还自诩,我顾家男儿个个都是痴情郎。
看来也还是有例外呀,出了你这么个拧不清的东西。
人家都教着孩子叫她“妈”了,你还和她在这儿拉拉扯扯的?
我今个把话放在这里了,给淑雅下毒的人,就是掘地三尺,我顾家都要把这人给挖出来,送去吃花生米。
谁要是敢阻拦,就滚出我顾家,跟着一起去吃花生米。
一路之丘,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顾家男人没有离婚,只有鳏夫,没什么再娶续弦的说法。
将你们那些个不入流的小心思,都给我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