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安听说淑雅醒过来了,赶紧往内院跑。
人还没进去,就听到淑雅嘶哑的哭声,还有吊瓶被扯得叮咛哐当的声音。
“顾云清你放开我,你真脏,你给我滚开。
我成全你和你那狗娘养的情妹妹,我要和你离婚。
但孩子我要带走,就像堂弟说的那样,我就是死,也不放心将孩子放在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身边。
到时候孩子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乐安一进去,就看到顾云清死死的将淑雅抱在怀里道:
“雅儿,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相信我和陈妮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不愿意见到她,我将她送回乡下去,从此不会让她再靠近顾家一步。
你不要动不动就想丢下我,老提离婚好不好?
我和你在一起这十来年,真的从未对你有过异心,你信我好不好?”
这时入门处传来娇滴滴的抽泣声,“清哥,都是我不好。
造成你和嫂子之间那么大的误会。
不是嫂子容不得人,都是我的错。
嫂子那么见不得我,我这就连夜走回乡下去,免得在这里污了嫂子的眼。
我们的关系,也就到这结束了吧。”
苏乐安转头看着陈妮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心想,好浓的茶味,话中有话。
她转头看了一眼,被顾云清抱在怀里的淑雅,看到她瞪着陈妮的方向,两行血泪从眼角流了下来,鼻子耳朵里跟着滴答滴答的也往下滴血。
没一会儿时间,身下的床单就被大片的血迹晕开。
苏乐安暗叫不好,淑雅被怒极攻心了。
陈妮这白莲花想杀人于无形,要置淑雅于死地。
她当着淑雅的面,走到陈妮的面前,一把拽住陈妮的头发,将她逮进屋。
接着接往陈妮的脸上“啪啪啪啪”的来了四个大巴掌。
然后逮着她的头发道:“你这刽子手,你是想置我大堂嫂于死地?
你明知道她误会你和大堂哥的关系,也明知道她重病在身。
你跑过来装可怜博取我大堂哥的同情,用话来刺激我大堂嫂,想让她死于非命?
你要真怕我大堂嫂误会,你早就卷包袱走人了。
你就是生怕我大堂嫂不误会,你才一直赖着不走的吧?
啥叫“不是我大堂嫂容不得人”?
你算老几?
你是个什么东西?
人家凭什么要容得下你?
还有,我切问你,什么叫做,你和大堂哥的关系就此结束?
你和大堂哥什么关系?
恋人关系?
亲人关系?
还是只是主仆关系?
你说那么一句令人遐想的话出来,你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想误导大堂嫂以为你和大堂哥,本来就是不正当关系?
大堂嫂听了,胡思乱想,好一命呜呼。
正好孩子是你带大的,离不开你,你好鸠占鹊巢,取而代之?”
顾云清听了苏乐安的话,他看着怀里七窍流血的淑雅,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陈妮,他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些什么事了。
他将淑雅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一脸阴霾的一步一步走向陈妮。
陈妮第一次看到顾云清如此阴沉的模样,被吓得连连后退。
顾云清走到陈妮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阴嗖嗖的道:
“陈妮,你是不是给雅儿说了什么,让她误会我们关系的话?”
陈妮被吓到了,神情慌乱的低着头,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没有……”
顾云清看到陈妮这慌乱的神情,瞬间秒懂。
他愤怒的一把捏住陈妮的脖子,将她拎起来道:
“我是说,她怎么那么斩钉截铁的,死个舅子的,就说我和你不干净。
我他妈的,除了三岁以前和你过家家酒,牵过你的手。
这么几十年,我没有碰过你一根毫毛。
要不是有奶娘这层关系,我他妈的认识你是谁?
奶娘给我写信,说动荡年间,乡下的日子不好过。
让我收留你在身边做个帮工,帮我和雅儿带带孩子,给口饱饭吃就行。
我念及小时候那一口奶的情份,将你留在身边,帮我带孩子。
结果,你居然悄悄的干大事,把我和雅儿搅得鸡飞狗跳,还要置她于死地……
你这条毒蛇。”
众人看到顾云清把人捏得两眼外凸,快要断气了。
赶紧冲上去将他的手掰开,将人救下来。
开玩笑,公安和部队的武警都还在外面呢,这里面直接成了凶杀现场还得了?
直接开着门,等着别人过来抓人?
陈妮被甩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她印象里面,顾云清一直都是清雅俊逸的贵公子形象,脾气温和,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