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安躲在草笼子里面,听到牛大富越来越近的咒骂声,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哭出声音来。
牛大富喘着粗气对张建明道:
“建民,你找那边,我找这边。
只要发现那娘们儿,就直接掐死,免得给我们带来后患。
死人总比活人来得安全。”
张建明看到牛大富好像已经被气得理智全无了,也不好劝说他什么,免得他一气之下给自己一刀,那才是得不偿失。
苏乐安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感觉自己马上就快要窒息了。
突然,自己面前的草笼子被扒开,她与张建明就直接来了个四目相对。
张建明扒开草笼子时,正好与苏乐安的眼睛对上时,还吓了他一跳。
看到苏乐安捂着嘴,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他果断的将草笼子给拉上,继续在旁边装模作样的这里找找,那里找找。
暴怒的牛大富还在破口大骂,转头看向正在认真在草笼子里面翻找的张建明道:
“建民,你那边找到点蛛丝马迹没?”
张建明一脸着急的道:
“没有呀……
大富哥,你说那娘们会不会往山顶去了呀?”
牛大富想了想,有些犹豫地道:
“她要逃跑,得往下跑吧?
怎么可能往上跑?”
张建明一脸镇定的道:
“这黑灯瞎火的,她又不知道这下去2里地就是秀才村,为啥要往下跑?
再加上,这都那么长时间了,要是她往下跑,早就已经到秀才村了,咱们这追上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而且,这人一着急了,这黑灯瞎火的,不更应该往上跑,要好跑一些吗?”
牛大富本来没读过书,被张建明这么左一忽悠,右一忽悠的,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点点头道:“有道理,走,我们往山上去找。”
苏乐安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将手颤抖的放下来。
张建明刚才与牛大富的对话,她听到了,也知道,张建明说的那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意思就是告诉自己,从这往下走2里地有个秀才村,让自己往下走,他将牛大富往山上引。
这时天色已经慢慢变得灰白,快要天亮了。
苏乐安一瘸一拐,一点一点的往山下走,2里路,她走了几个小时,才走下去。
而且张建明说的2里路,只是个大概值,苏乐安走下来至少走了3里路。
待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苏乐安终于一瘸一拐走到了秀才村。
到了秀才村,她感觉又累又饿,脱臼的腿,也因为用脚过度,早就高高肿起,在鞋子里面撑得难受。
她本来想着走到村委会去求助,但是没走两步,眼一黑,便倒在了一户村民家的门口。
中午下工时间到了,朱永琴一家子下工,看到苏乐安倒在她家墙边。
起初,一家人三口还被吓了一大跳,朱永琴上前探了一下苏乐安的鼻息,还有呼吸。
她推了推苏乐安道:“姑娘,姑娘,你醒醒……”
苏乐安听到有人在叫她,但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此时她全身滚烫,正在发高烧。
朱永琴一推,苏乐安顺着墙就倒了下去。
她本来是不想管的,准备叫自己儿子去叫村长找人过来将人抬走。
但是她看着苏乐安的这一身的装扮,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她想了想,在苏乐安的包里面到处翻找,果然在大衣的包包里面翻到五张大团结。
看到这五张大团结,朱永琴一家,露出了贪婪的表情。
她又摸了摸苏乐安身上这衣服的料子。
又看了看苏乐安的脸,然后对着自己儿子道:
“麻子,把人抬进去丢进柴房。
我把她这身衣服给扒了,拿到隔壁村去换点钱。
买上点香烛,让你今晚当新郎。”
朱永琴的儿子,李麻子听了自己老娘的话,看了看晕倒的苏乐安,馋得直流口水。
赶紧将人粗鲁的扛起来丢在柴房的稻草堆上。
朱永琴麻溜的将苏乐安身上的大衣,和里面的羊毛毛衣,还有脚上的一双羊皮小短靴脱了下来,拿着东西出了柴房。
因为害怕苏乐安醒过来逃跑,还顺手将柴房门给锁上。
苏乐安就这么穿着里衣,大冬天的,被丢在柴房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