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刚还挺高兴的:“算他们有点良心,知道我正住着院,需要补补,妈,你给我买个老母鸡炖汤喝吧,
我听说生病的人喝这个最有营养了,我多吃老母鸡,身体就补回来了。”
“补不回来了!”马大梅终究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啥意思?”刘小刚皱着眉头:“妈,你怎么咒我呢,我不就被打了吗,虽然他们下手狠是狠,但我也就皮外伤吧,养一养不就补回来了,难道是我骨头断了?”
马大梅又看了他下半身一眼,又捂脸哭道:“我倒宁愿是你骨头断了呢,骨头断了还能补上呢,你那儿坏了怎么补啊!”
“哪儿?”刘小刚还没搞清楚状况。
“就那儿!”马大梅呜呜呜哭了起来。
隔壁拉着帘子闭目养神的小伙儿:哦豁,我听到了什么,难怪这大妈哭的跟儿子没了一样,是,儿子还在,孙子没了,啧啧啧。
刘小刚看了看妈,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的他脑袋瓜子还有点懵:“妈,到底那儿是哪儿啊,你就不能直说吗?”
“哎呀,就是你那儿,生孩子的那儿!小刚啊,你以后再也没法有孩子了。”
马大梅真后悔啊,后悔没压着儿子早点结婚啊,十多年前儿子十八岁的就带回来一个,叫艳艳还是青青的,
马大梅已经不记得了,就记得当时那女的肚子里已经揣上了他们老刘家的种,结果他们嫌弃彩礼太贵,搅黄了,
哎呀,要是当时娶了回来,她大孙子早就能打酱油了,还有去年那个抱着孩子上门的寡妇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他们嫌弃是个寡妇,后来逼急了,那寡妇带着前头的儿子跑了,他家也没少花钱啊,唉,小刚还没个能传宗接代的儿子啊!
对了,还有大丫啊,大丫也是小刚的种,虽然不是个带把的,现在也没办法了,她之前好不容易把大丫给送出去了,
现在还得要回来,这可是她儿子唯一的种了啊,以后长大了招赘总行了吧!
马大梅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最后下定决心:“儿啊,咱们得把大丫再抱回来,她好歹也是你亲生的,
以后留家里,招个赘婿上门,就跟那刘大勇一样,儿子都姓了马,咱们也一样,到时候让大丫生的孩子都跟你姓刘。”
刘小刚现在还沉浸在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的痛苦之中呢, 哪儿有心情听他妈说什么赘婿不赘婿的事情,
“啊!”刘小刚痛苦叫出了声。
把同屋的那位小伙子给吓了一跳,不过他啥也没说,都是男人,都能理解,要是他也,呸呸呸,他怎么可能这么惨,这可不兴说。
马大梅完全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正在床帘后呢,刘小刚是压根不知道,他的惨叫声没被同屋的小伙给制止,倒是来开门的护士态度不好:
“叫什么叫,这里是医院,声音小点!”
刘胜利这时候也输完液过来了,他自然也是听到了儿子的惨叫,心疼的立马绕过护士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