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玥毕竟年龄还小,确实有点儿想一出是一出。
斓茵问道:“那她要去几天啊?”
姜大伯有些生气的说:“她请了三天假,说她同学写信叫她去看她,要是不去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依我说小茵你当初就不该把工作让给她,让她去乡下体验一下种地的苦。”
斓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劝姜大伯:“大伯您别太生气了,玥玥还是小孩性子,贪玩了些,应该就是去走走就回来了。”
姜大伯摆了摆手,不想再说她,很快一家人就开始吃饭了。
而此时的姜时玥正在和同学们一起挤火车,哐当哐当的绿皮火车正急速前行,火车上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大家正聊着天。
姜时玥已经连续坐了五个小时的火车了,即使现在是十一月的天气,车厢里还是有一股汗臭味和脚臭味烟草味儿混合的难闻气味。
姜时玥一直捂着鼻子,扭头蜷缩在靠窗的座位里,无论身边的两个同学多兴奋的聊天,她都不想参与,其实她已经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之下跑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闻到了一股更浓烈的脚臭味,低头一看,是她对面那个中年大叔把脚上的球鞋脱下来,伸长了腿,昂头靠在坐椅上睡觉了。
本来这车厢里气味就难闻,这个大叔的脚臭得就像一枚毒气弹,姜时玥几欲作呕,她家里男同志那么多,她可从来没见过脚臭成这样,还当众脱鞋的人。
“大叔,请问您能把鞋子穿上吗?”姜时玥猛的站起来,很客气的向对面那位大叔询问了一下。
那大叔双手环着胸,还保持着仰卧在坐椅上的姿势,只是睁眼睨了姜时玥一眼,用乡村话嘀咕了一句话,姜时玥能听懂。
大概意思是:“小姑娘就爱瞎讲究,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腿麻,脱鞋放松一下你管得着吗?”
姜时玥气愤的拧着眉头,但语气还是客气道:“大叔,这车上有很多人,不是在你家里,你的脚实在太臭了,请维护一下公共环境的卫生好吗?”
那大叔不理姜时玥,直接用帽子盖住脑袋睡着了。
姜时玥气得想去推他,但被旁边的同学压住了,这时坐在大叔旁边的一个五官端正,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年轻小伙,看了看姜时玥又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大叔。
突然他弯腰捡起大叔的鞋子,拿出随身的布袋,把那双脏兮兮的鞋子包住,起身拿到了车厢门口放着。
那鞋子一拿走,姜时玥顿时觉得车厢里气味好多了,等年轻人回来,她向他点头微笑着致谢。
年轻人趁机和她攀谈了起来,向她自我介绍道:“同志你好,我叫元明诚,你叫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