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利民他妈正在厂区巡视卫生呢，听到这话，顿时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了，原来他以为是厂里不想管了，但是没想到只是为了给大定级让步，大定级一结束，厂里立刻就开始秋后算账了，赵芹有没有以权谋私她不知道，但是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知道大概是没有。那么一旦查出来，她就是诬告，厂里的处分绝对不会太轻，李卫国可以涉险过关，那是因为他是工人，她可是卫生科的办事员，行政编制。

赵芹停职回家，倒是潇潇洒洒的，反正只要不出事，那她工资都不带少一分钱的，就等于是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开心愉快的恢复了送娃上学的过程，由于不上晚自习，赵芹还多了一个乐趣，那就是领着两个孩子钻胡同，碰上老宅子还会认真的讲解一下，这曾经是谁家的宅子，结果玩疯了的赵鑫直接请了几天假，看戏，听曲，逛天桥实打实的体会了一下老京城的传统艺术。后世一些耳熟能详的名家，现在都在公开演出，只要花钱就能看到。虽然不是特别喜欢，但是总得来说赵鑫听的挺有意思的，就是个纪念。

厂里的内部审查可不是大院里，我问你答，你不说我也没办法，上来第一天就把周利民他妈和贾东旭带走了，贾张氏不是厂里的人，厂里管不到她。同时张贴布告，让大家有证据的，拿着证据到调查科举报，为了体现公平，总厂的调查科还派了一个副科长来全面主持工作。

第一个询问的是贾东旭，“贾东旭同志，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你一下，你怎么知道赵芹同志以权谋私的，有这方面的证据吗？”现在赵芹还没有明确犯错，所以她还是同志，现在还没到听风就是雨的时候，尤其是怕赵芹受到不公平对待，部里还派了一个办事员，旁听记录。

“我不知道，这事儿是我妈说的。”这事儿没法抵赖，人家工业学院发的函里面写的清清楚楚。

“你不知道，这事儿是你妈说的，也就是说，你从来都没有给你妈说过这反面的话题，是你妈在信口开河，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污蔑厂里的干部，是这么个意思吧？”

“不不，也许是她从别的地方听到了什么风声。”

“贾东旭，你不要负隅顽抗，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交代，不要随便猜测，你到底有没有在家里说过类似得到话。你要想清楚了在回答，否则我们会找地方上的同志一起调查，一旦地方插手，情况很容易扩大。”

“我没说过，赵姐对我们家还不错，是我妈说的。”贾东旭什么都知道，那次全院大会之后，贾张氏就给贾东旭都说了，她原本是就是想报复一下赵芹，她觉得那次赵芹要是不插嘴，以他们家和易中海家的关系，易中海能给他们组织好几次捐款，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卖卖可怜，事后让贾东旭和秦淮茹勤快点帮人干干活，所有的骂名都是易中海一个人背着的，好处都是贾家得了。但是赵芹的一番话让他们由顿顿吃饱变成了一顿吃撑。所以她就是想报复，一个旧社会活下来的老寡妇，心机根本就没那么简单。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一次来询问消息的到底是干嘛的，而且她也是真的不知道滥用公权到底是什么意思，真要说以权谋私，她绝对不会说是的，但是滥用公权，她就是觉得滥用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估计问题也不大，所以说了是。

贾东旭交代了第一句，后面也都交代了出来。调查科的人，也搞清楚了这里面的道道。“贾东旭同志，你知道你妈犯错了，为什么不早点向厂里汇报，反而任由事情发展，也幸好人家工业学院对于你们的诬告不予采信，否则你们就耽误了赵鑫的前途，对厂里造成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针对这件事的处罚随后我们会和地方协调之后做出决定。下面还有一件事，我们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这里有一套试题，你去隔壁做一下，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这套题就是厂里在发现贾东旭没有通过二级工的理论考试之后，对他的高小优秀毕业生提出的怀疑，然后找总厂的小学，又重新出了一份题，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水平。

送走贾东旭之后，又把周利民他妈叫了进来，这个也不用什么手段了，她直接全都说了，说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是真的没想过，这件事的后果会这么大，现在她求得就是老老实实交代，力求厂里不会牵扯到周利民。连何雨水的事儿她都交代了，至于何大清曾经给小鬼子做过饭，这件事儿是她听聋老太太说的，何雨柱不给聋老太太做饭，这事儿是一大妈说的。在何雨水的事儿上贾家没干什么坏事。

这边已经水落石出了，但是审查并没有结束，因为光把流程走完都需要半个月。但是贾东旭的临时考试却出了大问题，这些东西，都是它们可能认识他贾东旭，而他贾东旭根本不认识这些东西。所以两张一百分的试卷，贾东旭忙了一个下午，数学勉强及格，语文就三十来分，根本不到高小的合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