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芹这话一出,有不少人没听懂,但是听懂了的人无不觉得赵芹这人狠辣的。说白了就是孤立,冷暴力,你在大院里就变成了一个存在性的人,没人和你说话,在外面既不说你坏话,也不说你好话,问起来,就一句话,不清楚,不熟悉。很多大院需要统一去干的事,你需要自己去干,比如领粮票,现在大院里面的水也是公用的,到时候就可以以你不交水费为由不让你用,逼着你自己去水站买水。
从50年开始,京城就开始推进自来水管网建设,但是完全做不到自来水入户,所以安排了很多水站,大家自己去挑水,那边也有专门帮人挑水的人,也不贵,一般就一两分钱,但是水站这个地方是真正的是非之地。这里有一大群不上学的半大孩子,年龄不够,哪都不要,就跑到水站来赚个零花。还有一帮没工作没媳妇的闲汉,跑到水站看看有没有来打水的姑娘,以帮忙的名义去搭讪一下,万一能成呢。最后那里还有一大群小孩子,你想和泥巴玩,但是在家里用水和泥容易挨揍,但是这个地方稍微漏点水就够他们用的。人多嘴多,事儿就多,所以这个地方简直就是新闻集散地,你大院有水还要去水站买水,那名声……
易中海听到赵芹的建议之后,稍微一琢磨,没错啊,我们不能把人赶出大院,但是我们可以把人赶出集体啊。现在这个时代,没了集体,几乎寸步难行,很快,由闫阜贵起草的第一份大院管理协议诞生的,然后读了一遍,根据全院的意见又做了修改,确定没啥问题之后,又重新找正儿八经的纸誊抄了一遍,然后又读了一遍,确定是大家的意思之后,所有人都在这份协议上签字安了手印。
这玩意肯定是没有法律效力的,但是真的有人这么干了,严格按照规定执行之后,不至于让人说成是不团结,甚至如果别的大院表现更差的话,有可能都不影响大院评先进。
等大家把这事办完了之后,易中海又发言了,“刚刚王主任也说了,现在严打倒卖粮票的,咱们大院有这个需求的也就是金家和贾家。”
“一大爷,我们家用不着,我爸和我弟给我们的粮食够吃的。”
“嗯,行,那就只有贾家,但是我估计这严打也就几个月的事儿,像贾家这种情况的京城也有不少,不可能一直这么严打下去,所以呢我想组织一下,大家群策群力,帮贾家度过这个难关。这一次咱们不是捐,是借,手里有富裕的先把粮票借给贾家,等过两个月情况稳定了,咱在让他们还,要是他们家还不上,不是还有我吗,有我作保,大家都放心就行。”
“一大爷,你这话说的,都是一个大院的,东旭和贾家媳妇儿是什么人,咱们还能不知道吗,说什么作保不作保的不就说远了吗。”这人也就是客气客气,粮票可不比钱,你要说捐,一群人能直接把易中海反了,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东西。
“粮票这东西敏感,该有的保证还是要有的,大家手里要是富裕的,还请大家慷慨解囊。我这里先借给他十斤粮票。”
刘海中和闫阜贵就是走了走过场,毕竟他们人多定量少,自己家都不够吃的,所以一人出了一斤意思一下,这么一来,三个人就把上限和下限定下了,最多十斤,最少一斤。
赵芹也不含糊,虽然赵家和贾家有矛盾,但是随着前一段事件的大换血,那些矛盾不是都隐藏了吗,“我手里没有粮票的,我的粮票都和别人换了,我给你五斤面票,你再找人调换也行。”
“谢谢赵姐,麻烦你了。”秦淮茹赶紧出来道谢,其实除了易中海,大家捐给他们的基本都是面票,毕竟面票在市场上不怎么受欢迎,还有更过分的居然给了米票,但是无论怎么说这都是粮食啊。梁拉娣也在何雨柱的授意下借了一斤面票,然后替何雨水借了两斤,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明他们兄妹已经是分家的状态了,以后他何雨柱犯的浑,算不到何雨水头上。
何家两口子相处的挺有意思,何雨柱有点大男子主义,家里家外他都想管着,但是自从生了儿子之后梁拉娣有了底气,虽然看起来都是何雨柱在管,但是实际上梁拉娣总有各种手段让何雨柱就范,她很聪明,这种聪明劲用到何雨柱身上的时候,收拾一个何雨柱还不一个来一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