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既然行,那咱们的账就清了,你一来就到街道红口白牙的冤枉我是什么意思。我原本打算的就是,今天晚上开个大会,在全院见证下,把东西给你的,你们倒好,提前把东西扔了,这一次是不是街道不介入,我就成了偷你东西的罪人了。”
这个时候总务科长发话了,“不至于,不至于,老易,他扔东西,那可是大家都看着呢,怎么也算不到你头上,看在老王的面子上,算了吧,别计较了。”其实这就是易中海和总务科长提前说好的,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总务科长看上王椿的工人工位了,现在由于易中海的宣传,王椿的名声很臭,今天晚上的事,他也回去宣传一下,一个没有车间要的工人,算什么工人,他稍微操作一下,用个行政岗,把他手里的工人岗换过来,然后让他侄子进厂,完美。所以总务科长必须现在就卖个好。
而易中海和王家兄弟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易中海最重视的就是名声,可以说,名声大于一切,王家兄弟的行为就是在挑战易中海的禁区,易中海要是能原谅他们,那么易中海就将毫无尊严可言。所以易中海不在乎唱这个白脸,与之对应的,总务科长也会给易中海相当的便利,最直接的就是,他承诺,只要他在厂里一天,易中海就不用担心贾东旭援建和外调的事儿。
红星厂不以钳工着称,自然对外支援不会派钳工,但是贾东旭不是转成轧钢工了吗,这个可就不好说了,可以说贾东旭一旦调走,对于易中海来说不堪设想。两个人轻轻松松的就拿捏了王椿和王楸兄弟两个。这也看出,现在厂里对行政人员约束有多狠了,真要是再过一二十年,直接拿走就行,你要么老老实实认栽,赏给你个临时工,你还得感恩戴德的,要么你就闹,然后你就会连哭都找不到坟头,现在还需要这么麻烦。
等这件事处理完了,陆副主任也不想多事,按理说直接把两个人带走,去教育一番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人家治保大队都来人了,这就说明人家根本没想经过街道。但是就在他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总务科长又闹出了幺蛾子,“下边,我说个事儿啊,今天这件事很不光彩,新人无缘无故的冤枉厂里指定的管事大爷,败坏名声,这要传出去,咱们厂的面子还要不要了。但是呢,总得来说,这也是两位小王同志,初来乍到,并不适应这种集体生活导致的,所以咱们就到此为止,不要外传。陆副主任,也麻烦你约束一下。”
“你放心就行,没问题。我们街道不会外传的。”
“另外呢,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咱们也不能没有任何说法,王楸不是咱们厂的人,只能算是家属,但是,王椿,你要到广播站公开检讨,公开道歉。”
“等等,唐科长,不是说,不要外传吗?”
“我们只是要把这件事摁在我们厂里,不能外传,影响我们厂的名誉,但是厂里还是要有个说法的。”其实就是反正都有理。
“另外呢,咱们厂新人入职还需要,三年的学徒期呢,咱们也不能希望新人来了就能快速融入集体,是不是。所以说,咱们也要给一个适应期,在此期间,王家兄弟还暂时归咱们街道的居委会直接管,陆副主任,你觉得怎么样?”
“唐科长,你这是说笑了,咱们居委会虽然不像街道,厂里那么忙,但是人家毕竟都是兼职,也没这么多功夫管一家一户的事儿,而且就今天这个局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王家兄弟两个,就你说的那样,不熟悉城市的集体生活,需要一个适应期,和大院其他住户矛盾也会比较多,这要是都找居委会,咱们居委会的同志们也忙不过来啊。”
“可是这集体的团结性还是要的,这要是家里乱了,咱们工人就是上班也不安心啊。”
“实在不行,我们街道可以把他们划到别的大院去。”
“不行不行,这不把我们厂的家丑给抖搂出去了吗。不行,不行。”
“要不这么着,咱们两边各退一步,这王家兄弟要是和大院里闹了矛盾,咱们就按照大院里先解决的流程走,其它的让他们自己和居委会联系怎么样,我明天通知一下居委会。”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把王椿和王楸兄弟送入了陷阱,而哪怕是见多识广的王楸也还觉得这陆副主任挺不错,还给他拉了一个居委会当靠山呢。可是他不想想,但凡居委会的话,在这个大院有用,今天的会上能没居委会的人吗,街道会派一个天天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的街道办事员来管理这个街道吗。真当陆副主任没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