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人多精啊,这事儿能直接答应吗,那必然不能啊,“娄董,这,我们家也是大茂跟独苗,我们许家也指望着他承袭香火呢,万一,是吧。也不能让我们许家绝了苗裔啊,再说了,大公子不是还健在吗,算下来大公子孩子也不小了吧,您这几代人的家业给大公子名正言顺啊,那用得着过继什么的。”
“老许啊,我给你说实话吧,我们家老大我也不准备认了,别说家业了,我一个铜板都不打算给他,我们这身份你也知道,要不是咱们也算是旧交的份上,我也不敢琢磨你们家大茂,你说是不是,我这家业,留给他就是害他,就算是留给晓娥,也是偷偷的把细软给她,等我们两个老了,这些大东西还是要捐了的好。这么算下来,也不会影响大茂和晓娥,你说对不对。”
许大茂他爸很精很精,但是在娄老板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表述中也迷失了,他反而觉得人家是真的为儿女考虑,本来许家算计的就是娄家的金银细软,这房子家具什么的,要了那是给自己招祸啊。所以,他反而觉得娄老板说的这话也确实有道理,所以好好的想了一会儿,也就应了。
聊完了双方或真或假最关心的家产问题,接下来就是婚期了。“老许,这婚期我看就定在年后,你看怎么样,我们家晓娥,也在家好好的过最后一个年,咱们也好好准备准备这桩婚事。”
“娄董,我觉得这事还真是越早越好,大茂他奶奶,现在身体不好,她还想着见见新过门的孙媳妇呢,再说了,万一,我们家大茂和他奶奶关系最好,到时候,他还得守孝,也是个麻烦,这要是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咱们还是尽快吧!”
“行……”娄老板刚想答应,话都没说完,娄母断然拒绝了,“不行,大不了咱们先把这事定下,等大茂守完了孝再过门,现在绝对不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娄老板非常生气,平时挺听话的一个人,今天怎么拆上台了。
“老爷,万一这边晓娥一进门,那边人就没了,咱家晓娥还不得背一个命硬的称呼,咱就这么一个闺女,不能背这名声。”
“你,你那是迷信。”
“我不管是不是,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咱家晓娥不背这名声,小两口也不大,两年等的起。两年后晓娥才二十呢,不耽误。”昨天姜玉柱的话,虽然娄母都当他胡说八道,但是有一个问题,她是真的往心里去了,那就是许大茂的工作并不安全,天灾人祸,豺狼虎豹,都有可能让他一命归西,万一真出了事儿,别人说起来顶多就说一句这人命不好,但是一旦有了这边孙媳妇进门,那边奶奶去世的事这个前科,那娄晓娥就是妥妥的克夫命,许大茂就是被他这个媳妇克死的。再说了不就是守孝三年吗,九个月代一年,一共两年多一点,再把闺女从手里留留,万一以后风向有变呢,时间又不长。
娄母说着话的时候,还拉了拉娄老板的衣服,虽然不是原配,但是毕竟一个被窝睡了这么多年了,娄老板也大致知道自己媳妇,这事有话要说。“老许,我下去劝劝她,毕竟她也是晓娥的亲妈。”
“娄董,你请。”
娄家老两口,出门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老爷,晓娥过去那可是要受苦了,咱让她过两年消停日子不好吗?”然后把她刚刚想的又说了一遍,又害怕这些东西打动不了自己的枕边人,然后又说,“老爷,这万一以后天时有变……”
“天时有变,怎么变,只能更差,不能更好。”
“老爷,就算更差,咱们是订了亲的,只是为了一个孝字当头,没有结婚,这尽孝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万一要是变好了呢,咱们要想退婚,他许家还敢说个不字吗,到时候,把大夫人,大公子接回来,这家还是咱们娄家的。”娄母为了不让娄晓娥背上这名声,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但是她把准了一件事,那就是娄老板这人赌性大,要不也创不下这么大基业,这种基本不会输的赌局,他怎么可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