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乱,大院里面倒是安静的很,主要就是真正喜欢闹事的那一批都还小,轻易的就被三个大爷镇压了,主要是这三个人目前也都是求稳的的人,他们不想求变,因为得到的人更怕失去,他们不想折腾,万一折腾起来他们三个丢了大爷的位子怎么办。
大院不仅没折腾,反而增添了一桩喜事,王椿结婚了,取得还是老田的闺女田芸,他也在外面找人说了几个对象,但是结果都不算好,最终只能继续打王椿的主意。王椿花了好大一笔彩礼才算是把媳妇娶进门,因为大环境的问题,也没有大操大办,就摆了一桌,请了三个大爷,和几个和王椿关系不错的邻居,许大茂也请了,但是许大茂以守孝期间不能宴乐为由拒绝了。
许大茂自从他奶奶死后,全家就真的进入了守孝模式,不聚会,不饮宴,不欢娱。除了正常工作之外,每天就是回家把门一关,在屋里呆着,没有必要也不和别人聊天,更别说吵架了。平时上班,哪怕是下乡,都会在不起眼的地方,绑上一点点青纱,以示哀思。一来是给别人看的,二来是买个心里安慰,他奶奶到底怎么没得,许大茂猜也能猜的差不多。到底还是害怕的。
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好处,首先来说就是娄晓娥对他更着迷了,差点都快把他夸成天下第一奇男子了。第二就是,他和娄晓娥定了亲,按理说,在这次辩论会应该被划到反方那一边,但是就因为这个守孝的表现,得到了一定的表扬,把他清理出来了,没有干涉到他,无风无浪的度过了这次风波。
在不停的月落日出之间,时间已经走过了九月,京城的天气,没有春天,也没有秋天,刚进十月就见了一场霜。天气冷的也快,赵鑫现在出门已经要开始穿厚毛衣了。伴随着钢机二厂锻锤和烧红的钢件之间的一声巨响,第一台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两万吨级油压自由锻机,正式问世。这一天,整个钢机二厂全都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张厂长也是坏,专程去把已经调到其他部门的任职的老领导给请了过来,这个就是那个当初,张厂长去要水压机,不给的那个,当时可是说了,你们就是造机器的,有能耐你就自己造,你们要是造出来,我亲自给你们跑订单的领导。
张厂长眼里流着泪,嘴上笑着,“老领导,当初你说的可还算话,我们可造出来了,我们可没米下锅了,就等着你的订单了。”
老领导也不嫌吵的慌,双手死死的抓住隔离栏杆,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大家伙,“好啊,好啊,咱们终于自己造出来了,再也不用去求别人了。比进口的还好,你看看那锤砸的多欢实,真好。”当初求爷爷告奶奶的进口水压机时候受得委屈,在这一刻全都发泄了出来。大吨位锻压机,设计造船,国防,航空等很多个行业,想买到很难,人家根本不买,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的买了几台,甚至都是差不多上个世纪老古董了。现在看着眼前这台油压机,锻锤上下翻飞,内心的感觉别提多丰富了。
老领导也知道油压机和水压机不是一个东西,但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有了油压机,水压机还远吗。
张厂长看着老领导这个样子,也怕激动出个好歹来,赶紧大声喊了一声,“老领导。”
“我听的见,你这么大声干嘛,影响了技术人员做记录,你当的起吗,什么事儿,说。”
“老领导,我们为了研究这个东西,可把我们厂盖专家宿舍的钱给花了,我们还等米下锅呢,你当初承诺的订单呢。”
“订单,什么订单,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抓紧安排个生产流程,那些东西需要就地生产,那些可以运过去组装,你都给我列个单子,造船厂那边需要这个东西,各大重工业厂也需要,这两天,你们正式开始扩大规模,招工,直接照着翻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