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白得到了八哥的许可,直接走了过去,前前后后转了一大圈,看着八哥一直看着他,也不好往门缝里塞信,不死心的拉了拉车门,居然直接拉开了。原来这个时候的车没有关门自动落锁的功能,都是用专门的钥匙机械锁车,车停在厂里,一般也没人乱动,司机就偷了一个懒,没有锁车,这下便宜了凌墨白,借着开门的遮挡,直接把信扔在副驾驶了。在他看来,现在的人都喜欢坐副驾,放在这里正好。
又是从地摊文上获取的信息,实际上,坐副驾和后排,完全取决于身份,一般情况下军官喜欢坐副驾,视野宽阔,方便发现问题,能够快速作出应对,甚至到了新世纪,军官仍然喜欢坐副驾。(我哥的一个嗅事,一个领导到他们场站来视察,走的时候,我哥把后门拉开了,结果领导根本不上车,就在车跟前站着,直到他的勤务员,过来拉开副驾,才上的车,然后勤务员就着我哥拉开的车门钻了后排去了。)另外一些保持了军队习惯的领导也喜欢副驾。这些大老板,平时人家是坐后排的,安全性放一边,后排多舒服啊。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超载,后排挤上三个人甚至四个人,老板也要坐副驾去,总之就是舒服为先。娄老板,没特殊情况,人家是坐后排的。
看着八哥过来,“没想到他居然没锁门,拉了一下就开了。”凌墨白还在遮掩。
“这有什么,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咱又不偷他东西,行了,看完了,咱们也得执勤去了。”两个人,又开始了巡逻,主要内容就是翻厕所,看看有没有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偷懒的,或者躲到某个旮旯玩的,曾经有几个工人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跑到厂里的僻静地方,打了一下午的牌,要不是车间主任临时分活,都没发现。
娄老板陪着总厂的领导逛了一下午,一句话也没搭上,反倒是和杨厂长聊的挺欢。李主任和领导关系倒是不错,基本上聊了一下午,泥菩萨也出来露了一面,然后就回去了,就是表示一下存在感。挺郁闷的娄老板,在坐进车的那一瞬间,更郁闷了,因为司机把信给他了。看着信,心里想不对啊,当初可是说好的,不会看出来的,这是谁这么厉害,这也能看出来,而且是谁写的呢?至于信上的何雨柱,娄老板根本就不信,难道说有人不愿意自己家和许大茂结亲,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这边没有结果,说不定会再去找许大茂,那样就麻烦了。所以这个事必须先发制人,给许大茂一个说法。至于许大茂在乡下胡来,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相信的,现在放映员下乡,人家恨不得连上厕所都跟着,就怕你到处乱转,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消息。
“知道这封信是谁放进来的吗?”
“回老爷,不知道,我可以去打听打听。”
“算了,你别管了,你去宣传科看看许大茂在不在,要是在的话,让他来一趟。”
“是,老爷。”
司机走了,娄老板看着信,好像红星厂医院里有个挺年轻的医生,水平不错,难道说是他看出来的,过会儿去试试。今天许大茂正好没啥事,正在办公室写放映报告呢。一听说是老丈人相招,立马放下笔就过去了,开门坐进了车里,“爸,你找我?”
“嗯,今天我收到一封信,你看看……”
许大茂看了一半,直接气炸了,“爸,这就是胡说八道,我在乡下,除了放电影,基本上都没出过大队部的门……”
“停停,你蹦什么蹦,你急什么,遇到大事不慌张,要做到泰山崩于前泰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成大事者,最起码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你这碰上点事就大呼小叫的,以后怎么成事。”
“不是,爸,这说的也太难听了,糟蹋人也没有这么糟蹋的。”
“我又没有相信,我要是信了,还叫你干嘛,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和谁关系比较差,又或者有没有人不想看到你我两家结亲。”
“爸,这个还真没有,我在大院里那么老实,就算信上写的这个何雨柱,我也和他好几年没闹过矛盾了。”许大茂也不是个傻得,对于何雨柱这仨字,他也完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