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到嘲讽气得要死,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有求于人,“没事儿,娥子手劲不大,这印子也就看着红,一晚上就能消了,不麻烦许大夫了。”实际上许大茂听不待见许俊平的,毕竟就姜玉柱说的,他们两家祖上真的沾亲带故的,就是这日子过得差距也忒大了点,人家已经有一个孩子了,现在又在生第二个和第三个,而他别说二三了,一还没有呢。至于这脸上毕竟是自己打的,手底下轻重有数,不至于影响太大,更何况他明天也不准备去上班了。至于为啥说是自己打的,很简单,上一次他和何雨柱对峙,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就已经成为笑柄了,但是那一次情况毕竟特殊。这要是面对自家媳妇,还要自己打自己,那脸还要不要了,要是媳妇打的,自己不还手勉强能算的上是尊重妇女。
“啧啧啧,厉害,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连自家媳妇都打不过,不过这脾气可真够爆的,也幸亏她当初看不上我,这也就是你,挨了媳妇一顿揍,还能出来找我喝酒,要是换成我,早就打起来了,惯的毛病。”然后身子往前一伸,一脸贱相的问许大茂,“你媳妇说的什么一分钟,针尖,两下子,真的假的,你要是就这能耐,是怎么骗到这么个媳妇的,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后悔不?哈哈哈。爷们可厉害着呢。”
姜玉柱笑的猖狂,但是许大茂脸色就跟吃了臭虫一样,一脸便秘像,对姜玉柱说,“哪能啊,爷们厉害着呢,不说数一数二,那也是放排在前面的,两口子吵架说出来的气话,哪能当真,你可别出去乱说。”实际上许大茂很想说,你厉害有个屁用,还不是没有媳妇消受,但是他可不敢说,这要是说了,两个人可就闹僵了。
“别吹牛,都一个厂里,一个院里的爷们,大家又不是没见过,人家都说了,你就差蹲着尿尿了,还装啥。就算没你媳妇说的那么大,有这么大吗。”说着姜玉柱拿着筷子比了一个筷子头。
这话怎么反驳,家里和厂里都是公共厕所,看过的人可不在少数,只是大家懒得多事,自己知道就好了,谁会没事乱传这种传言,一个不好这可是会要人命的。所以大家心照不宣,但是也不会给他扬名。到了这里,许大茂已经有点不能忍了,也顾不得有求于姜玉柱了,随机吃了一筷子熏肉,又呷了一口酒,不阴不阳的说,“这东西不一样的用处,不一样的尺寸,你连个媳妇也没有,和你说这个也是浪费。等你有了媳妇,你也就明白了。”
实际上许大茂也挺纳闷的,虽然之前也不怎么好用,但是也没有萎缩到这个地步啊,什么时候开始萎缩的呢,好像是从他奶奶过世。想到这里,许大茂浑身一激灵,他奶奶是怎么死的,他虽然称不上一清二楚,但是大致也有一个猜测,和他爹妈绝对脱不了关系,会不会就是他奶奶的死不瞑目,专门来报复他们家了,他爹他妈煞气太重,他奶奶害怕,不敢靠近,所以就报复到他这个孙子身上来了。不,不,不可能,这都是封建迷信,现在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要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许大茂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鬼就是迷信,就算是有鬼,也被这个世道镇压了,这一点,许大茂还是很清楚的。为啥呢,这不是什么建国之后不准成精之类的笑话,而是另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有鬼无害论和反有鬼无害论,最近辩论越发厉害了,但是无论是正反双方,都确定一个问题,那就是鬼就是艺术作品上的东西,现实中是绝对没有的。这些东西目前还是小范围传播,还没有闹到要上报的地步,可是这个问题由于是由统战部门发起,所以作为归这个部门管的放映员,许大茂信息还是非常灵通的。
啥叫有鬼无害论呢,早期有些戏剧充斥着大量的神和鬼,就比如,十八罗汉收大鹏,吕洞宾三戏白牡丹,铡判官(探阴山),乌盆记(奇冤报)之类的,你要说后者还有一些封建迷信的内容要不得的话,吕洞宾三戏白牡丹和碧波仙子可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但是同样禁演。为啥,因为禁演鬼戏,本质上并不是一个文化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
很多老百姓都是旧时代过来的,并没有接受多少新时代的教育,他们是信鬼神的,而大量的神鬼戏无疑会加强并巩固老百姓心目中的这种印象。可以想一下,如果有人收到了不法侵害,不想着报案,连报复都不想,只是在家里供一个钟馗,然后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求着钟馗去把欺负他的这家人全收了。或者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不自己想办法,努力工作或者怎样,反而一门心思的求神拜佛,那会是一个什么后果。
不要小看文学作品的功劳,一部明中晚期成书的封神演义,明末就有了对三霄娘娘的民间祭祀,到了清中期,再被赋予了送子职能后,甚至有地方直接列入了官祀。甚至到了21世纪,又有多少人直接拿着电视剧当成历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