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知子莫若母,陈老太太在送走了儿子之后,揽着自己孙女在家里坐着,旁边还有一个聋老太太作陪,毕竟这个时间,大家都忙,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耽误,只有聋老太太比较清闲,她不来,就得一大妈来,要是换成往年也就罢了,一大妈在这里守着,姜玉柱和秦淮茹也得给她收拾出来,但是现在医院里不还躺着一个棒梗吗,这几个人可没有这时间陪着折腾。
“老陈家的,你准备以后怎么办啊?”聋老太太声音并不大的问道。
“老太太,我想把这个工作转出去,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回农村,这么一份工作怎么也得值个七八百块钱,有这个钱,也能把两个孩子养大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只能以后再说了。”
“可是你想过没有,两个孩子一旦走了,到了农村,你能保证他们还能正常上学吗,不能上学,以后怎么找工作,以后可就肯定回不来了,你看看就现在的情况,哪有这么多工作给你折腾啊。这四九城啊,我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想走容易,可想再回来,那就难了。你看看能不能和贾家学学,让你家里孩子过来顶个班。”
“老太太,不怕你笑话,我家里那三个孩子要是来顶了班,以后这工作是谁的还真说不好。再说了,家里的壮劳力进城了,拿的那点钱也就狗我们一家四口吃喝的,两个孩子的定量能管什么。可是在农村,少了一个壮劳力,一年下来的工分可就不够了,家里老小也得饿肚子啊。”
“老易说下午给你解决一下问题吗,你看看能不能让他给帮帮忙,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一下,咱们两个老太太,见识在这呢,能说出什么一二三来。”陈家现在最大的资产就是一个工位,因为有一个农村户口,平时也要吃高价粮,家里也没啥存款,房子也是在公社租的,连转租的权力都没有,至于存款也多不到哪去。
下午一点,梆子声音再一次在大院里响起,这一次大家开会来的也都比较积极,但是来人并不多,基本上就是一家一个。这一次三个大爷全都到了,桌子上放着一个木头盒子,没盖的那种,上面贴了一张小纸条,勉强写着捐款箱三个字,你要是不细看都看不见,一看就是在写春联的纸上裁下来的,为了省纸省墨,所以才写成了这个样。
“行了,今天大家也都挺忙的,我先说一下陈家的事情我们几个是怎么处理的,第一个是我们去公社找公社要了个政策,那就是给陈家老嫂子按照一个普通城镇居民一半的定量发放粮票,知道陈家老大年满十八周岁,也就是说,一共发八年一个月十四块斤的粮票,然后通过公社联系了小陈同志的的工作单位,人家给留了一个接班的权利,但是不允许顶岗,这个问题很复杂,咱们过会再说。另外就是特批咱们可以进行一次互助捐助活动,捐助金额不设下限,最高不超过个人月工资的百分之十,咱们先组织一下这次捐款,有咱们大院的三大爷闫阜贵同志进行一下记录,从我开始,老闫,我捐十块钱。”
民间不允许私自捐款,这事在法律程序上没法说合法还是不合法,只是在90S初的民间捐助互助开放条例颁布之前,明文规定的是国家和集体是对社会弱势群体进行援助的主体,所以个人公开组织募捐,没有法律支持。但是由于私人募捐容易产生三种情况,第一是摊派,第二是非法集资,第三就是收买人心,最怕的就是摊派,论人心,现在的国家可不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