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易中海望过来的眼神,许大茂气的牙根痒痒,拧着眉头,愤恨地说道。
“合着,还是我的不是?咱们说话可要讲证据。”
傻柱怒目一瞪,好似教训孙子一般朝许大茂喝道。
“怎么和一大爷说话呢?一大爷是长辈,长辈说小辈,能有什么错?我看你就是皮痒。”
刘海忠一听这个就不困了,端着大茶缸走到前面,秀一下优越感,开口就打着官腔。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一大爷作为咱们四合院的长辈,说是你许大茂儿的错,那就一定是你许大茂儿的错,没什么可狡辩的。下面,由咱们四合院最权威的一大爷,接着再讲两句。”
这时,场中的气氛有那么一点尴尬。
不等易中海开口,阎阜贵上前,紧接着就念了一首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许大茂儿啊,我看你就跟大家伙认个错,一家赔偿一块钱,就这么算了。”
阎阜贵虽然爱占小便宜,但是大是大非前,文人风骨不允许他与其他人同流合污,但人微言轻,只能念一句别人听不懂的诗词,来表示一下他心中的不满。
百无一用是书生。
其实这句诗的意思是,小人当道,舍弃原本事实,深究细枝末节,喜欢想起给予别人的好处或东西,厌恶想起对别人的强取豪夺。
听到这诗句中,有“小人”两个字,众人就把这两个字跟许大茂绑到一起,暗道,还是老师有文化。
既然小人是许大茂,这不就对上了,众禽暗喜,给阎阜贵默默鼓掌。
林平安都快气笑了,看来国家重视教育的政策十分重要。
娄小娥虽然有钱,但是一听要给每户一块钱,也直皱眉头,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凭什么?
“我说他三大爷,凭什么要我们家给一块钱,您这是不讲理是吗?”
这话一出,场面又开始乱糟糟的,最初纠纷的原因已无从说起,说实话,围起来的众禽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知道心中有口怨气,不得不发。
其实后续闹腾起来的原因已不在众人,如果没有聋老太太撑腰,大家早就散了,毕竟还是有大部分人清楚,闹事的根本就不是林平安,而是易中海等人。
林平安叹了口气,看着聋老太太,有些悲切,语气沉重。
“上行下效,尊卑有序,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远走他乡。”
跟着用眼神撇了一下傻柱。
聋老太太盯着林平安,握着拐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似乎在考虑得失,良久才莫名奇妙的叹了一句。
“新国家,新气象,老喽,管不了喽。柱子,背着奶奶,回家——。”
这些话,听在其他人耳中,有些发懵,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懂,总之觉得,好像发生件大事儿,但说不清楚。
可躲在人群中的贾张氏听的明白,眼神躲闪,恐怕这次,是丁点情份都没了。
这要是放在旧社会,无异是逼宫谋反,恶奴噬主。
聋老太太一走,众禽的心气儿瞬间掉下去一截儿,那些无关是非的住户也悄悄的退出人群。
林平安环视还留在场中的人,冷哼一声。
“大茂哥,小娥嫂子,我们回家。”
没有傻柱,没人能拦得住,也无人敢拦,最后易中海不禁叹息,心中暗暗想到,贾家那么困难,我有什么错?